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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公爵,滔滔不絕洋洋灑灑語重心長諄諄善誘,一席話說得情真意切,於情於理都難以反駁。

沉默一會兒,女王點頭,“姐姐們的好意,我已收到。放心,我不會辜負母上和子民的希望,必竭盡全力令西圖爾斯發揚光大源遠流長。”

聽了女王的表態,露莎公爵臉色稍霽,“陛下累了一晚,今天的早朝就取消了吧。我們先行告退,請陛下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晚上再戰。”

女王頷首,“柔絲,送公爵出宮。”

柔絲返回時,女王坐在薔薇花叢中,仰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身後動靜,她歎了口氣,回望過來,眼神迷茫,像個走在迷途的孩子。

“柔,你會不會離開我?”

人在帝位,身不由己。如果選擇當一名昏君,隻要自己痛快就行,可以完全不必考慮這這那那的諸多不合心意的因素。可是,如果選擇當一名明君,就不得不常常麵臨違背心意的決定,將個人喜好扼殺於無形。

難怪母上說,當皇帝,是要舍棄自我才能當好。她好怕,怕有一天當她舍棄了全部的自己穩穩當當坐在皇帝的寶座,那麼高的位置,會不會是極寒之地?

母上曾說,先舍棄的人,終有一天也會被舍棄,所以,既然早晚要被舍棄,不如就做那個先舍棄的人。

這種繞來繞去的話,她常常聽得似懂非懂。

可是,有一點,她懂。

這一次失而複得,她不想再舍棄。那他呢,他會不會無法忍受她對別的男人的臨幸而率先離開她?如果,總有一天他要離開,那她一直以來所做的努力又所為何來?

嗬,帝王果真是不該動情啊,一旦動情,竟連皇位都覺得無關緊要,隻想隨他去,海角天涯,有情飲水飽。

默默看著她,柔絲的手撫上她的臉,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會。”

不但不會離開你,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也不答應。

露露,從薔薇綻放那刻起,你,就隻能是我的女人,誰也不準碰。

“即使是我,去臨幸別的男妃,你也不會?”

聽到她小心翼翼的詢問,他的眸色一暗,手指扣緊她的下巴,嗓音喑啞:“露露,我不會給你機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是了,交給他,他有辦法,他向來有辦法。

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可是,就是相信他有辦法。

心下一鬆,雙臂就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中,全然地放鬆。

原來,有個人可以依賴,是這麼好這麼好的一件事。

“賢,其實,自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是不是?”

不提這個還好,一聽她提這個,他就覺得窩囊。

虧她還是英明睿智的一代女帝,怎麼一遇上床事,她就這麼糊塗!在她眼中,男人就是這麼無關緊要無足輕重近乎雷同的一個生殖器官嗎?說到底,還是她對他不夠用心,所以才在黑暗的床上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忍不住咬牙,懲罰地捏疼她的腰肢,向她傳達他的不滿。

“你敢有第二個,試試!”

嗬嗬,原來,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可愛啊,好想染指!

手,不自覺地又滑進他的衣領。

“露露!”

“唔,讓我寵你。”

“你這個笨蛋,寵人的方式有千百種,你可不可以換一種?”

手指遲疑地縮回,女王抬起頭,不自覺地嘟起嘴鼓起腮,小小地不滿,“你不喜歡?”

柔絲輕咳一聲,麵帶赧色,老實承認:“喜歡,不過……”

一聽“喜歡”,女王陛下的手指又鑽了進去,聲音悶悶地道:“我就隻會這一種。”

不擅長的事,太陌生的事,她通常不願去冒險,萬一做壞了,他不知又會嘲笑成什麼樣。一想到初夜時他猖狂囂張的笑聲,她就忍不住羞惱得連腳指頭都要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