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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賢……

奔跑中,頸間的千音哨摩擦著肌膚,她將它掏出,邊跑邊吹。

“咻——咻——”

這一次,沒有曲調,隻是單純地直接地呼喚:“賢——賢——”

如果你好好的,請你現身讓我安心。

隻要你好好的,就算你要收回你的愛也無所謂,隻要你好好的。

“咻咻”的哨音在風冥宮內急響,響聲喚來所有女官不知所措地望著女王,女王似瘋了般衝到女官麵前,挨個摸她們的臉,手指擱在她們耳後拉扯她們的皮膚。

賢就愛玩易容的把戲,這次回來,他又會扮成誰出現在她麵前?

為什麼,這些麵皮都撕不下來?為什麼,這些人的眼神,都不是賢的眼神?

摸完最後一個女官,她頹喪地垂下手,轉過身啞聲道:“都退下。”

細碎的腳步聲散去後,柔絲的聲音在身後低低地喚:“陛下。”

她揮揮手,“你也退下吧。”

柔絲頓了一下,躬身道:“最近見陛下身心疲累,不如讓柔陪陛下去獵場放鬆放鬆。陛下若是同意,柔下去準備。”

原以為陛下賜死了西提,沒想到,在下葬之時,她才明白陛下賜給西提的是一場假死。那座用來裝小人的墳墓竟然通向城外的獵場,而她就是在女王的指點下從獵場潛回小人墓將西提轉移。蘇醒後的西提,仍是用充血的雙眸死死瞪她一句話也不說。但她相信,應該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配合她重新調查。

女王點了點頭,“也好,去安排吧。”

那一夜,女王一宵未睡。

她守著滿園薔薇,親眼目睹一個個花苞像剛睡醒的孩子般張開了眼簾,從暗夜綻放到天明。

如果這預示著他一切安好,那該多好。

他曾說,這種禦花能力,是他娘浪漫細胞過剩造成的結果。他說他爹總是愛問她娘“你愛不愛我”,一天要問好幾遍,問得多了就把娘問煩了,結果那一天,娘一怒之下就給爹下了“情花咒”,中咒者心中會開出情花,而那情花就是心愛之人最愛的花。

他娘說,為了避免他家男人都像他爹一樣動不動就問“你愛不愛我”這樣的蠢問題跑到外麵丟人現眼,他娘決定讓情花咒擁有遺傳的功能,傳男不傳女。如果他家男人都克服了這個毛病,那麼下一次就,傳女不傳男。

難怪,他從來不問“你愛不愛我”,原來,他在努力克服家族毛病。

於是,她故意雙手捧心眨著眼睛問:“你,愛不愛我?”

當時,他笑著用指頭彈她額頭,“要我表演給你看嗎?”

她一頭霧水,愛不用“說”而用“表演”,他當愛是唱戲啊?

心下有點委屈,正要背過身去,他卻歎了聲“傻瓜”將她圈入了懷中。

“你看——”

將下巴抵在她肩頭,他手指著窗外的薔薇,讓她看他的愛情表演。

隻見一朵朵薔薇似有了生命,一朵生兩朵,兩朵生三朵,三朵生無數朵,眨眼間就密壓壓鋪蓋了風冥宮。

“喜歡嗎?”他問,熱熱的鼻息噴在她耳際,她幸福得微熏。

第7章(2)

喜歡,怎麼不喜歡,這麼多的薔薇,全是為她綻放,喜歡,太喜歡,喜歡得不知該如何表達,喜歡得手足無措,喜歡得熱淚盈眶,喜歡得想要將他推倒給他一個完美的寵幸。

那樣的歡笑,仍似響在耳邊,可是偏頭一望,身邊除了影子,就隻剩下了自己。

眼淚,突然就不受控製地滾落,濕了衣襟。

薔薇花開,一代表我愛你,二代表小王女成功在體內孕育。

三天後,東來使船入境,在兩國交界的海域遭到了海盜的襲擊。

那一晚,那片海域,炮聲隆隆,火光衝天,東來皇後率領的船隊固若金湯,而前來偷襲的海盜船隻卻被燒了個精光。一幹海盜想要跳海求生,沒想到落入海中才發現決策失誤,因為那片海域早在不知不覺中被東來皇後下了網,他們一跳入,就被當成魚一樣收網捉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