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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在意的。”

“可他想將您逐出朝廷趕出鍾靈宮。”軒轅嶽一想到這事心底就有把火。

皇甫遲嗤之以鼻,“就憑他這個凡人?”

“但我打聽到,相國已為他找來名修道者,那道人法力似乎非常詭異。”

“不過是名多年前自鍾靈宮脫走的叛徒罷了。”皇甫遲對這事早已知底,因此也不怎麼在意。

軒轅嶽猶不放心,“我看,我還是再去探探他的來路好了。”

“慢著。”驟感不對的皇甫遲驀地坐直了身子,兩眼直瞪向他的身後,“嶽兒,你帶著什麼進宮裏頭來了?”

“我哪有帶著什麼--”軒轅嶽方轉過頭來,一句話都還未說完,一雙自殿門方向探過來的巨掌已飛快地擒住他,眨目間就要將他給拖出殿外了。

“嶽兒!”皇甫遲的掌風隨即趕至,一記掃上殿門斷了來者的去路,另一記則及時攔下了他們。

一路跟隨看軒轅嶽躲過鍾靈宮的結界,藏身在軒轅嶽影子裏的無酒緩緩地自地上的陰影裏站起,高大的身子緊貼著軒轅嶽,一掌緊抓著軒轅嶽的頸子,趕在他欲施法之前,另一掌飛快地卸下他兩肩的關節。

“單憑新皇與那個半調子的凡人,的確是沒法將你驅逐出人間。”無酒將麵頰貼在軒轅嶽蒼白的臉側,慢條斯理的看向皇甫遲,“但,若是多了一個我呢?”

皇甫遲兩眼微眯,“放開他。”

“瞧瞧你,幾年不見,你把自個兒整成個什麼樣子?你究竟還記不記得你是個修囉?”無酒蹙著眉,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到他時,所瞧見的竟會是個宛如行屍走肉般的手足。

“你來這是同我敘舊的?”

無酒神情忿忿,“自然不是。”

因無相死於燕吹笛等人手中,而無色又慘遭申屠令的毒手,令得原本即隻有六大修羅的修羅道損失慘重,加上皇甫遲逗留人間數千年遲遲不歸,僅剩下三名修羅主事的修羅道,近年來根本就撥不出空巡守修羅道邊界,更抽不出援手去對付佛界那些三不五時侵擾邊界的法僧……

因此趕在修羅道即將麵臨崩潰前,身為修羅之首,無酒即使再怎麼不愛管閑事,他還是不得不親自前來人間逮回這個背棄修羅道的小弟。

皇甫遲的立場始終未變,“無色應當告訴過你,我不會離開這座人間。”

“既然你在乎的那個皇後已死,你總可回來了吧?”這家夥來到人間什麼不好學,偏學凡人玩什麼情深無悔?

“我不會回去。”

“這樣啊……”無酒勾了勾嘴角,頓時加重了手中捏握的勁道,“話說回來,這就是另一個人間聖徒?”

“……什麼?”被掐得喘不過氣來的軒轅嶽一愕,想抬起手拉開頸間的大掌,偏偏被卸下關節後兩手根本就不聽使喚。

“他隻是我的徒兒。”皇甫遲的眼眸一暗,兩袖中凝聚已久的掌風卻始終無法揮出,隻因無酒壓根就把身前的軒轅嶽給當成了檔箭牌。

無酒也不管皇甫遲麵上早已風雲變色,還刻意埋首在軒轅嶽的頸間笑問:“小徒弟,你可知道人間聖徒的妙用?”

“妙用?”

“在六界芸芸眾生的眼中,人間聖徒,可是比靈丹妙藥還更來得寶貝的上好食材啊。”無酒邊在他的耳邊說著,邊看看始終瞞著兩個徒兒的皇甫遲,“所謂人間聖徒,與佛界聖徒處於同脈,承天地福澤,光華之姿三千年一現,妖魔食其骨血,增千年道行,鬼魅食其肉髓,生肌長骨,不日還陽;要是修羅食其心……”

“住口!”皇甫遲猛然祭出七星大法朝無酒的頭上一擊,而早有防備的無酒忙拖過軒轅嶽往旁一閃。

“你舍不得吃了你的徒兒那是你的事,少礙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