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把脈,又是找草藥,又是洗傷口……幹完這些又擔心會有野獸來騷擾,還得跑去尋找野獸們討厭的毒草,折騰到半夜,直到天有些蒙蒙亮了,這兩女子才你一聲咳,我一聲咳的醒了過來.師傅常說:這救人啊就要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於是便也不覺得煩了.
“嗬嗬.”看著兩個正抓著野雞肉狼吞虎咽的女子,阿紫笑了起來”你們叫什麼名字啊?我叫阿紫.”
“我叫...秦…霜,她是..我妹…妹叫秦雪.”其中一個女子嚼著雞腿含糊的說道.
“慢慢吃哈,還有很多了,不夠我再去山上打.”她把包包裏的野雞都給拿出來了,扯了好多香香的野菜沾在野雞上稍微的放到火堆上加熱了一下.
“謝謝,謝謝…我們..我們姐妹兩..已經…已經有5天沒好好吃東西了”秦雪吃了雞,又是接過阿紫用竹筒盛過來的水喝著.
“5天,哎呀!你們怎麼那麼長時間沒吃飯啊?你們不會打野雞麼?”
“不會.”兩人頭搖的跟破浪鼓似的.
“你們也去鎮子上麼?你們從哪個來的啊?”
“我們.嗚嗚嗚”秦霜停止了吃雞,放聲的哭了起來“我們被奸人害成這樣了.嗚嗚嗚嗚嗚嗚.”秦雪也跟著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師傅說女兒有淚不輕彈.不能隨便哭的,哭也沒用,什麼都得靠自己.”阿紫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雖然師傅也是這樣教導她的,可是……
“咦?”聽了阿紫的話,秦霜秦雪停止的哭泣麵麵相覷,從小她們隻聽過老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的.
“嗬嗬嗬嗬”阿紫見她們的反應以為自己露餡了傻笑的摸了摸頭“被你們看出來了,雖然師傅這麼說,其實我也經常哭的.嗬嗬嗬嗬.”
秦霜秦雪終於沒有再哭了,幾隻野雞被她們啃的一幹二淨後,阿紫帶著她們到附近的河邊把髒兮兮的臉洗幹淨,弄了些洗頭用的樹葉,把頭發洗了梳理整齊,幹淨的兩個姑娘,都是白嫩的皮膚,小小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唇紅齒白,雖穿著破爛的囚衣,卻仍舊氣度非凡,美麗不可方物.
“其實我們本來是京都的大戶人家的女兒,我們姓秦,你聽說過京都四大家族嗎?”秦霜小手拉捏著一片發絲,畢竟曾經是大戶人家的人,肚子飽也顯得優雅了,開始講起自己的身世.
“姐姐?”秦雪滿臉疑惑的推了推秦霜。秦霜對著秦雪使了使顏色。
“沒聽過.”阿紫搖了搖頭“師傅沒說過什麼四大家族,師傅隻要我去那個什麼京都找我父母親,不過他說我的父母親可能是京都裏有名氣的人.”
“我們父親本是朝廷的一個高官.”秦霜繼續說道“可是,因為父親平日裏性子太直了,跟朝廷裏許多大官不和,整日裏想找父親的茬,但是都礙於皇帝的麵子隻能讓他三分,可沒想到三月前,他們忽然一起陷害父親,把我們全家都逼上了絕路,父親當日就上吊自殺,而家裏的男丁都被分配去當了苦役,女丁全部衝軍邊關當營妓…”說著說著秦霜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背過臉去,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我與妹妹是父親唯一兩個女兒.平日裏父親,以及8個娘親疼都來不急,卻要受得這般苦.受苦不打緊,可憐我們同父親母親陰陽相隔,可憐我們同故鄉相隔千裏,可憐我們那8個娘親都被那群送我們去邊關的畜生給害死了5555555555555555娘親們為了保護我們才受害的啊.”兩人緊接著抱頭痛哭.
聽著她們的訴說,阿紫雖然不全明白,但是她聽出來了,這兩姐妹的父母被壞人害了,可是她不明白父母到底有什麼好的啊?會比師傅還好麼?身世,師傅說的就是這個身世啊?為什麼她們有8個娘啊?村裏的孩子可都隻有1一個娘的,要是誰家想討兩個,全村的人都會哚棄他的.
“阿紫姑娘,母親說了,如果我們僥幸逃脫或者被人所救,就讓我們一輩子為她做牛做馬,或當妻妾,或當丫鬟,請允許我們叫你一聲小姐.”哭泣著的秦霜忽然拉著秦雪跪在阿紫的麵前.
“做牛做馬就不用了,師傅說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因該的,師傅還說過:女兒膝下有黃金,千萬不要隨便下跪.”阿紫趕忙抓著她們兩的胳膊要把她們從地上扶了起來.
“女兒膝下有黃金?雖然我隻聽過爹爹講過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衝著您這句話,小姐你要是不收下我們,我們就不起來了.”兩姐妹堅定不移的目光望著阿紫.
“張大叔說外麵的人都管我們這些村裏人為村姑,要是一個窮村姑也學人家城裏人弄個丫鬟,這會讓人笑話不知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