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另一個身穿桃色長裙的女子溫聲回頭,瞥見杜綰綰那張普通的麵容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也不知她是哪兒來的勇氣,伸手拿下別在發間的荷花,隨手扔到地上,一腳狠狠地踩上去,好好的花兒頓時稀巴爛。“現在才發現這東西真難看,那麼醜的東西也配戴在我桃夭的頭上?要是讓王爺看到肯定會惡心到王爺!”
自稱為桃夭的女人,此話一語雙關,她是借花喻人,諷刺杜綰綰麵容如此普通,分明上不了台麵,還好意思霸著王妃的位置!
“姐姐……”被桃夭稱呼為如蘭的女子不安地扯了扯桃夭的衣角,生怕桃夭如此的囂張氣焰,給她惹了一身麻煩不止,還會殃及池魚連累到自己。怎麼說人家到底還是正妃,即便不得寵,她的身份就端在哪兒,隻要她一天還是雲王妃,說話就得留三分麵,今日不知明日事,說不準哪天她就萬千寵愛集一身。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衰!嫁入侯門就必須得懂這個道理!
“拉我幹什麼?怎麼如蘭妹妹覺得姐姐我說得不對?”桃夭柳眉輕挑,一臉的扯高氣揚!別人不知她可是很清楚,有人說過王爺本來是打算要廢了這個女人的,隻是後來又改變主意了,先留著玩一段貓兒戲鼠的遊戲再廢!據說王爺是厭惡這個女人到了極致了,才會殘忍地連個痛快解決的機會都不給她。
雖然這個女人還霸著雲王妃的身份,不過沒關係,反正都是隻可憐的地溝鼠,永無翻身之日。所以說她桃夭就是要在她麵前諷刺她長得醜怎樣?
“她沒有說錯,荷花的確不該戴在你的頭上,因為……那隻會降低了荷花的高潔和美麗!你呀,連淤泥都不是!”杜綰綰瞥了被踩壞的荷花一眼,淡淡的語氣評論了一句,便舉步欲走。這種的胸大無腦的女人,諷刺的話一句就夠了,跟她多說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站住!你這個醜八怪什麼意思啊?”桃夭被杜綰綰的一句話說得臉一陣紅一陣黑,多少人說她桃夭豔若桃李,這個醜八怪憑什麼在她麵前評頭論足?也不瞧瞧自己長了副什麼尊容,也敢在這放肆?
杜綰綰懶得理會腦殘的女人,腳步不停地向著荷園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站住!杜晚晚,沒聽到我叫你嗎?你是聾子不成?賤人,難怪王爺都說你是賤人,果然是天生一副賤樣!”杜綰綰如此的漠視,桃夭刺激到了。從小到大,她可是家中的千金大小姐,萬事都有人寵著任性著,何曾受過這樣的諷刺和冷落氣?
桃夭沒有發現杜綰綰的神色在她喊出那一聲‘賤人’的時候閃了一閃,她正要追上去,卻見杜綰綰笑得極為燦爛地轉過身,“是那隻狗在哪兒亂吠亂叫啊?”“亂吠亂叫?”桃夭沒料到杜綰綰聞言會是這樣的表現,然而等她反應了杜綰綰的話後,氣得頭上的朱釵亂顫。“你、賤人,找打——”
桃夭神情很是憤怒,看她的架勢是氣不過想上去抽杜綰綰兩個耳光。手揚起的瞬間,整個人卻頓了頓,下一秒杜綰綰和意外地發現桃夭的巴掌打在了她自己的臉頰上。力道可真不小,馬上便顯出鮮紅的五指印。
“王妃,妹妹哪裏做得不好,你盡管教訓便是了,又何必說那麼難聽的話?”桃夭說著,已經跪在了杜綰綰的腳下,“桃夭就是身份在低等,也是有愛王爺的資格,愛沒有尊卑貴賤,桃夭就算沒名沒分,也是心甘情願跟在王爺身邊的,王妃有何必要趕桃夭走?”人家說女人演起戲來入木三分,這話果然不假,隻是眨眼的功夫桃夭便哭出了兩行清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