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理帝國,離州川蜀郡的一個邊陲鎮,鎮西山,醉姑庵。
今是個特殊的日子,花寶寶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給她心愛的人做飯,在西屋灶台清炒著這些著實讓人淺淡的青菜,轉頭瞄了一眼院子裏正在看書的蕭百九,她有些不好意思。
若不是她娘今非讓她來庵子裏和蕭百九把生米煮成熟飯,估計還得在家裏做幾年‘姑娘’。
三嬸是八橋鎮上的地主婆,做事獨具一格,為此,沒少挨花三叔的家法伺候,今趁著蕭百九和花寶寶同歲生日,午飯過後便將兩人攆來庵子裏。
色漸黑,估計三嬸還在家祈禱這兩口最好能鼓弄出一大胖子呢。
“飯好了,吃飯!”
花寶寶像個輕熟的青蘋果,有點杏眸柳姿的意思,忙裏往外的把飯做好了,從西屋出來,細聲跟躺在藤椅上悠哉看書的蕭百九了一句。
“恩,你回去吧。”
蕭百九都沒看她一眼,合上那部讓他認不全字的山海經,對花寶寶隨口了一句,語氣淡然,著還用纖細的手指揉了揉鼻子,冷,鼻子都快被凍僵了。
蕭百九生的英俊,鳳表龍姿,五官如刀刻般俊美,隻是穿的著實土氣,脾氣也不太好,有些孤僻,隻知道在庵子裏練功,十年來愣是沒往三裏之外的八橋鎮去過七次,若不是今是他生日,估計蕭百九還不會下山,當然,也有花三叔用山海經誘惑他的原因。
聽到蕭百九不冷不淡的言語,花寶寶被氣到了,杏眼圓睜的看著他,忙叨叨給你做飯吃,最後就換來這話?
“百九兒,你那個嫩損子!勒個寶兒娃咋個也是這雲龍裏的一朵花子喲,光屁股給你玩到大!你麼子這對勒個寶兒娃撒!”
花寶寶怒就怒,手掐蠻腰,柳眉倒豎,青蔥嫩指指著蕭百九,情急下操著一口本地腔兒。
她話裏大概的意思就是我花寶寶哪兒不好,怎麼著也是雲龍縣裏的一朵花呀,你怎麼那麼損,和你從一塊長起來的,你哪能這麼對我!……
花寶寶聲音有點細,怒起來也就跟那雌貓似的,驚不起多大場麵,總的來,花寶寶還是比較鬱悶的,從就和蕭百九跟親哥倆兒似的,他就沒把自己當過一回事兒。
雖然她穿著碎花紅襖,但鼻尖還是被這冷凍的泛紅泛紅的,對她來,做這麼一頓飯也不容易,蕭百九沉默了半響,沒想惹她,知道她繼承三嬸的優良傳統,有點彪,要是今讓她回去,指不定打明兒起,她就玩絕食。
想想也沒什麼,蕭百九索性從藤椅上起身,有些無奈的撓了撓耳垂,也沒話,跟個當家財主似的背手向西屋走去。
“沒良心娃兒!”見他如此,指著蕭百九的花寶寶感到一陣奶疼,佯裝怒恨的嘀咕了一句。
看著蕭百九的背影,花寶寶瞳仁稍轉,柳眉輕挑,嘴角顯出一絲調皮搗蛋的笑容,皓齒輕咬,碎步跟近蕭百九,藕臂張開,一下撲在蕭百九的背上!
“下來下來!”
西屋是做飯的地方,見灶台邊的方桌上擺著兩道素菜和米飯,蕭百九抬起雙手掰扯開禁錮在自己胸前的兩隻嫩手,蹙眉提醒道,蕭百九臉色有些燒紅!
雖然花寶寶穿的厚點,她身條挺好,發育的也不錯…
西屋裏就一盞蠟燭燈籠,花寶寶沒看到蕭百九的臉色,隻是一副勝利的表情從他背上跳下來,坐在方桌旁邊的板凳上,隨意的給他夾了幾塊腐竹和幾筷子油菜,自顧自端起米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起來。
花寶寶看似有些孟浪,她也隻是在蕭百九麵前這樣,在外人麵前還算是一個比較‘聽話’的乖乖女,從跟蕭百九鬧騰慣了,雖這十幾年兩人見麵的次數很少,但兩人之間沒一點隔閡,隻不過兩人性格顛倒了過來,時候蕭百九經常欺負花寶寶,現在花寶寶喜歡捉弄蕭百九。
花寶寶是南理人,卻不是在南理出生的,蕭百九是大唐人,早年花三叔與百九他爹是結義兄弟,那時花三叔在大唐跑江湖,三嬸在蕭家生下花寶寶,正好那蕭百九也出生沒幾個時辰,百九和寶寶的婚姻命運也就在那時候被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