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壺中的石磯就跟**一樣了一句,她感覺有些不妙,又不是很確定,隻覺的周圍的石塊有些晃蕩,蕭百九現在乃是九黎壺的器靈,他若是發怒,這九黎壺裏必遭牽連,自己的性命可是在他手上捏著呢,可悲的事實,往日的無上者而今居然懼怕起一個凡人來!
蕭百九沒有話,他像一個認直理兒的神經病,突然從床上起身拿著九黎壺向外麵走去,經過剛才的情感起落,他現在絲毫不感覺清冷了,隻感覺火熱,憤怒,赤裸裸的憤怒,有種想大發狂發的泄憤感覺!
九黎壺如一個物件兒似的在他手中拿捏著,九黎壺裏的世界有些慌亂,不知在九黎壺中呆了多少歲月的石磯現在如履薄冰,她在呼喚蕭百九,沒有了絲毫方才的高傲之氣。
蕭百九不知九黎壺被什麼材質煉成,意念一動,九黎壺變成了花瓶一般的大,看著院子裏的大石頭,轉瞬將手中的九黎壺向石頭上砸去,像是要將九黎壺摔碎一般,反正就是泄憤嘛,蕭百九如一個無知的莽夫般將九黎壺又變成如一人高的花瓶,打沙袋一樣將鐵拳轟打上去,沒有絲毫心思理會在九黎壺中大叫求饒的石磯。
蕭百九真的怒了,他身為九黎壺的器靈之體,當真是一怒百萬碎屍,九黎壺中的大地在瘋狂顫動著,九黎壺中如同發生了翻覆地的大地震般,橫貫在裏麵的石磯恐慌如蟻,裏麵的百萬具枯骨經過蕭百九發癲一樣的打擊,如同不動千年的沙土,一驚震動,瞬間化成細沙消逝在整個大地上,遠不止千裏的荒蕪山脈瘋狂的掉落滾石巨土!
石磯在瘋狂的求饒,在呼喚蕭百九,在也不敢吸噬他的元氣了!石磯好不容易才有今的複蘇之日,石磯在哀求蕭百九,不留後路的瘋狂哀求著蕭百九,她沒有一絲後路,她到現在還不知為何引蕭百九動怒,在他身上呆了十四年從未感覺他如此憤怒,難道就為了吸噬了他五年元氣?!!!
石磯如此求饒,蕭百九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仿佛要將這九黎壺生生砸爛一般,庵子裏充斥著拳頭與紫金器具的碰撞聲音,“砰砰砰”的聲音聽的人心都慎得慌,殺氣,赤裸裸的殺氣,蕭百九的拳頭都打出血,他依然沒有停止,他怒的徹徹底底!
五年來的每一,沒人知道蕭百九受的是什麼煎熬,挨的是什麼苦痛,表麵雖五年如一日,事實卻是蕭百九不得不那樣!
為了報仇,他彷徨過!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否能夠踏進凡武極致!
懼怕過!他怕自己的身體從此停留在凡武四重境,這樣還談何報仇?!
愧疚過,想起那些死去的親人,嚴謹慈愛的父親,安靜溫柔的母親,慈祥安樂的爺爺,親昵和善的奶奶!那三萬無辜的父老鄉親,他們視自己如同他們的孩兒一般疼惜!
蕭百九兒時雖有富甲之庭,卻依然吃過百家飯,穿過百家衣,早年,百九他爹蕭雲雁治理的大唐永寧縣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逢年過節之時,哪家老人不想著蕭家兒郎的衣裳今年是否單薄,哪家阿娘不想著今年百九食糧是否充裕?
而今,那些親人死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蕭百九不是君子,他卻要如同君子一般生生忍受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