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每個月她總是找他借錢,以便“樂於助人”,他也就一次又一次地借給她,縱容她的行為,以至於現在,她向他借錢也成理所當然的事了。
“河洲,你為什麼沒有缺錢的時候呢?”姚曉書以為所有人都會像她一樣,每個月的薪水不夠用。
在她的印象裏,關河洲從來沒有缺錢的時候,小時候,他們父母給他們兩人的零用錢是一樣的,可她總是伸手向他借的那一個;長大後,明明兩人都有工作,雖然工作不一樣,可是都是領薪水生活的,為什麼她還是跟別人借錢的那一個呢?
“那是因為你的錢,總是花到不該花的地方了。”關河洲一針見血,“還幫一些不該幫的人。”
她那些所謂的姐妹就是不應該幫的,她平時幫些老弱婦孺也就算了,但是她那些姐妹沒病沒痛的,卻總是不斷地占她的便宜,而這個傻妞總是傻乎乎地把自己的薪水貢獻給她們,他拿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哪有?”在姚曉書的眼裏,那些全都是應該幫的人,“河洲,你太愛計較了。”
關河洲翻了翻白眼,“我要是計較,你以為你還可以借到錢?”
這個笨女人,也不想想是誰這麼多年一直不計較地把錢借給她,而且還總是替她惹下的禍善後。
“哎呀,不要那麼小氣嘛。”姚曉書揚著笑臉討好道:“你的薪水比我多,借我一點又沒有影響。”
嗬,這會她又想起這個青梅竹馬,可是爸媽嘴裏的“金雞母”,每個月的薪水不知道是她的多少倍呢,這家夥小時候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長大以後更是把這個角色扮演得有模有樣的。
他呀,就想太多了,路上碰到乞丐向她要錢,他就懷疑人家是騙子;姐妹有困難向她借錢,他就說人家占她便宜。
“該不會是你把我當成了提款機了吧?”關河洲淡淡地說道,隔著鏡片的眸光掃向某個女人。
“嗬嗬,沒有啦。”某個女人有點心虛,“啊,我還約了莉莉她們呢,我先走了,掰掰。”
說完,姚曉書一溜煙地就跑走了。
關河洲望著逃跑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欠的債,總歸是要還的,至於是什麼還法,就得由他來決定了,誰讓他是債主呢?
嗬嗬,姚曉書,有得你還的了!
姚曉書匆匆趕到朋友所說的冰店,推開門進去,就看到窗邊的那一桌坐著三個漂亮女人,桌上早就點了一桌子的東西,三人在那七嘴八舌的聊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姚曉書急急忙忙地小跑過去,然後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曉書,你怎麼回事啊?你看看都幾點了,這麼久才來?”頂著一頭大波浪卷發的豔麗女子,正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神露出微微的不耐,“我們都已經等你半個多小時了。”
女人一邊大聲說,一邊沒好氣地白一眼姚曉書,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才是經常遲到的那一個,在以前多次的姐妹聚會裏,姚曉書才是經常等待的那一個人,而且還是一等就是一個小時以上。
然而粗神經的姚曉書沒有看出朋友的不耐煩,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遲到了半個小時,比起她們經常遲到一個小時以上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莉莉,對不起嘛,我剛才去找河洲,順便跟他多聊了一下,所以忘記時間了。”
“喲,又是你那位青梅竹馬!”於莉莉話裏帶刺,眼裏透出一股對姚曉書那個所謂青梅竹馬的蔑視,“曉書,你跟我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他談戀愛呀?要不然,你怎麼有事沒事都是去找他啊?”
“啥?”姚曉書小嘴張得大大的,一副像見到外星人的驚訝表情,“莉莉,你胡說什麼呀?河洲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哥們,我怎麼可能和他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