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的要下雨了!”
“就是啊,難道國師真的有這麼大的神通?”
“……”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傻瓜也知道馬上就要下雨了。一時之間,即使是那些老奸巨滑的臣子也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能夠撼動天地之威的,不是神通又是什麼?
古拔柴總算是放下心來,看看國王輕鬆的表情,再看看古拔木鐵青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一陣喜悅。
在國王等人走出王宮的時候,路遙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不過為了保持自己的那種神秘感,一直到眾人靠近祭壇的時候,路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沉靜的麵容慢慢的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路遙張開了雙臂,“陛下,雨雲已經被鄙人招來了!如今隻等陛下趕來,大雨隨時可以降落……”
感覺到路遙語氣中的輕鬆,國王居然俏皮的一笑,快步登上了高台,“不知道寡人是不是也可以學會這呼風喚雨之能呢?”
路遙微笑道:“現在隻要陛下衝著天空大喊一聲下雨,那麼這甘霖自然會降落到幹涸的土地上;隻要陛下說一聲起風,那麼這清風自然就會給人們送來秋意。”
“真的?那寡人可真要試試了!”國王大感興趣,左右觀望著祭壇上的擺設。沒有其他所謂大師級隆重且豪華的布置,也沒有什麼特別珍貴而且勞民傷財的供品,隻有一些簡單的心意。
望著國王充滿了期盼的神色,路遙很清楚,這種情況下,對於國王的威名來說實在是無法形容的巨大。衝著國王輕輕的頷首,路遙笑道:“陛下盡管喊就是,如果天不降雨,那麼鄙人願受一切懲罰!”
“其實,先生留在這裏絕對不是為了那區區的虛名吧?”國王走過路遙身邊的時候低聲道:“不管怎麼說,多謝先生了。”
慢慢的靠進了祭壇的最高處,國王高舉著雙手,“寡人受命於天,今久旱不解,百姓流離失所。寡人願以萬世江山換取社稷平安,隻求上天降雨!雨來、雨來!”
隨著國王的大喊聲,天空陡然一聲霹靂,自極南一直閃到極北,橫貫了數千公裏。在霹靂的巨響聲中,涼風四起,大雨傾盆而下,一瞬間,就濕透了人們的衣衫。
“陛下萬安!”可是盡管如此,圍觀的人們卻沒有一個離去,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充滿了敬畏的望著祭壇、望著國王、望著天空。轟隆的雷鳴聲陣陣不絕,久別的大雨終於重新降臨到世上;承受了長久幹旱的人們嘶聲的發泄著心頭的舒暢,在雷雨的伴奏聲中,放出了嘹亮的歌聲。
路遙輕輕的歎息著,自古以來,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人們永遠都是那麼善良、那麼無欲無求,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能夠活下去,一切都已經足夠了。
“天降甘霖啊、天降甘霖啊!”國王仰望著天空,承受著落下的雨水,滿臉都是激動的表情,“寡人承受天恩,自今日開始,大赦天下、大赦天下!”
大雨越來越密集了,雨水形成的簾子已經完全遮住了人們的視線,甚至看不到三步之外的景色。路遙慢慢的靠近國王的身邊,在大雨中,他感覺到了一絲殺氣。看來,有心人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刺殺國王。不自覺的,腦海中現出了二王子古拔木那張充滿了陰險笑容的臉。
“先生,是您嗎?”夾雜在大雨中,國王的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欣喜。
路遙悠悠的歎了口氣,走到國王身邊與他並排而立,“陛下,有人靠近過來了。”
“我知道!”也許是重新認識了路遙的能力,國王竟然沒有自稱寡人,而是用了普通人的自稱,“不過隻要有先生在,相信即使有千軍萬馬,也休想傷害寡人一根寒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