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的搗著唇,一時間竟有些耳鳴。
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有人真的成功對抗了那些玩家。
不要相信任何人。
冷酷的聲音在腦海裏警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人都懂得如何背叛。
她知道那警告是對的,她總是聽從它,她就是聽了它,才活到了現在。
可是,她想要相信他,需要相信他。
“你說……這間公司……叫什麼名字?”
當她發現,她已重新麵對那扇門,聽見他清楚而穩定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紅眼意外調查公司。”
她張開嘴,聽見懷抱微弱希望的顫抖字句,飄浮在空氣中。“沒……沒有人對付他們嗎?”
他冷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回答。
“武哥向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清楚該如何應付處理這種事。”
她瞪視著眼前的門板,有些迷惑,萬般不解。
“可是……那些人、那些玩家……”
“都是些有錢有勢的變態。”
門外的男人幫她說完,然後道:“但武哥也是。”
她眨了眨淚眼,不解的問。“也是什麼?-”
“有錢有勢的變態。”
他告訴她,強調:“我可以和你離婚,但你要把你所知關於狩獵遊戲的一切,都告訴紅眼的人。你若幫忙找到莫光,這三年六個月,我認了。”
她緊閉著唇,沉默著,希望和恐懼,在心中相互拉扯。
她不想和那僩遊戲扯上任何,她也並不真的認為,這個紅眼意外調查公司,真的能改變什麼。
可是,他們抓到了一個玩家,雖然那人死了,被暗殺了,但這間公司還存在,過了九個月,還依然存在。
她無法壓抑那在胸臆中熊熊燃起的希望。
“那個人,你朋友的弟弟,可能早就死了。”她告訴他。
他沉默了一秒,然後開口說:“你活下來了。”
是的,她活下來了,苟延殘喘的活著。
在這之前,她確實想過,或許還有別的獵物,別的人,從遊戲中生存了下來。可她自顧不暇,在那幾回嚐試都換得失敗,或遭背叛的下場之後,除了逃亡,除了自保,她再也顧不了其他。
真的有人能在遊戲中,活那麼久嗎?
她很懷疑,但那些遊戲場所大多都在杳無人跡的地方,或許有人真的能在那遊戲中生存下來。
她記得自己在遊戲中,逃跑、躲藏,無法信任他人的那段日子。
另一個人。
一個和她一樣的人。
淚水在不自覺中平息,她吞咽著口水,啞聲警告他。
“那些玩家,最喜歡追求刺激,他們擁有的資源、掌控的權勢,不是你所能想像的。他們有一部分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像你和你朋友這樣的武術高手,你知道這幾乎就像是推你這些朋友入火坑嗎?”
“他們能在這行生存這麼久,也不是白混的。”他淡淡的說:“你隻需要說好或不好,其他都不是你的事。”
她沉默了許久,掙紮著,他沈穩的聲音又再響起。
“事到如今,對你來說,還有什麼損失?我隻要求你和紅眼合作,若之後你察覺情況不對,隨時都可以再跑。”
聞言,她深吸口氣,終於舔著幹澀的唇,開了口。“離婚之後,你不會再騷擾我?”
“離婚之後,我不會再騷擾你。”
她點頭,啞聲開口:“好,隻要你和我簽字離婚,我就留下來,和他們合作。”
“你等一下。”
他二話不說,站起身,大踏步轉身離開。
第3章(2)
“阿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真的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
那個在樓梯間偷聽的女人,甚至沒想到要跑,打他看見她之後,那女人就一點也不覺得羞愧的跟在他身後,一路碎念到一樓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