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他,點頭。
“好。”
話聲未落,她已突然朝他踢去一腳。
他往旁一踏,讓她那腳踢空,誰知她卻臨時改變了踢擊的方向,以腳跟朝他掃去。
他右腳往後一踏,後仰,閃過她那犀利的一腳。
她右腳落地,左腳幾乎在同時飛踢了出來,差點擊中他的下巴,但他已再變換腳步,腳再朝旁一踏,一轉,站到了她身邊。
“所以,你學過跆拳?”
他這句話,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的,讓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抬手以手肘朝他胸口撞去。
他再往旁一踏,隻是一步,就閃過了她的肘擊,繞到她身後。
她心一驚,連忙轉身抬腳朝他腹部踹去。
可他像是早看出她想這麼做,左腳再一踏,回到她麵前,噙著笑說:“這招不錯,但若你的敵人閃過你的腳,就很容易讓你失去平衡。”
她惱火的朝他連續攻擊,可無論她是用腳踢,或是以拳擊,他總能輕易閃過,而且從頭到尾都在她身邊晃悠,不隻沒離開過她超過一公尺,甚至沒有把交叉在胸前的雙手鬆開過。
這真是讓她氣惱,也教她心驚。
他若想,早有無數次放倒她的機會。
幾個回合之後,全力進攻的她,早已氣喘籲籲,滿身大汗,他卻一臉輕鬆自在,身上連滴汗也沒流。
她完全搞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但這男人確實隻靠著轉身移動,就讓她的攻擊次次落空。揮空比擊中更耗體力,尤其是早上隻吃了片蘇打餅幹,讓她很快就累得手腳發軟,臉色發白。
一次踢擊落空之後,她眼前一黑,失去平衡。
他一怔,連忙伸手去扶她,但她卻在他碰到她的那一秒,朝他腹部揮出一拳。
她以為這次一定成了,他離她那麼近,而且沒有防心,但當她揮出那一拳時,他卻再次側身閃過,大手更是抓著她擊出的那隻手的手腕,往前一拉,右腳還拐了她一腳,讓她整個人失去了平衡,但他並沒有真的讓她跌倒。
當她回神,她已經躺在他懷裏喘氣了。
該死的!
她瞪著眼前這男人,又驚又氣,又疑又惱。
“你還好吧?你剛失焦了。”他擰眉瞪著她,“你吃早餐了嗎?”
不知為何,心虛了起來。
“當然,我早吃了。”她著惱的說。
“放屁!”他瞪她一眼,直接抱著她,轉身就往隔壁走去。“你若吃了會眼前發黑?”
“那是我裝的!”她沒好氣的看著他,道:“為了要打到你,才裝出來的。放我下來!”
“裝的?你還真會裝。”他大踏步穿過客廳,沒好氣的說:“你知道你嘴唇都發白了嗎?”
她一僵,差點忍不住伸手去遮唇,卻還是嘴硬的說:“我隻是有點貧血!”
他把她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放下來,老大不爽的說:“都貧血了,你還和我鬥什麼氣!對什麼招!”
這男人少有對她發脾氣的時候,突然這麼凶,讓她一楞,忘了繼續回嘴。
他在那瞬間,已回身抓了一顆蘋果,切成塊,丟進果汁機裏,打成汁,再整杯送到她麵前。
“快喝!”
他的凶惡,讓她反射性的伸手拿到嘴邊喝了一口,水果的糖分一下肚,讓狀況好了一點,再抬眼,他已經又轉身從鍋裏舀了白稀飯,然後去幫她煎荷包蛋。
結婚三年多,她很清楚一件事,這男人的廚藝很糟,爛到一個不行。
他的火開太大了,那平底鍋是不鏽鋼的,雖然是上好的鋼材,但那不是不沾鍋,需要一點技術才好用,她光在後麵看就知道,那顆蛋八成不能吃。
果然,當他試圖要把那顆蛋從平底鍋鏟起來時,它不隻又焦又黑又硬,還破爛不成形。
他暗咒一聲,用蠻力把它鏟起來清到垃圾桶裏,又開火,重新打了一顆蛋。
那顆蛋得到了相同悲慘的下場,讓他眉頭整個皺了起來。
第三次,他打了兩顆蛋,試圖做炒蛋,但因為沒有把蛋先打散,也沒有洗鍋子,前麵燒焦的蛋渣和後來沒打散的蛋液混在一起,炒出來的蛋,黑、黃、白全混雜在一起,簡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