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祖宅就位於大樂城,比起其他兩城能了解的信息自然多一些,易然自然不願花太多精力在這裏,一主一仆便準備出發去往其他兩城,其實去往兩座城的距離一般遠,三座城是呈一個三角形狀分布在各處,但無論去哪一個城,這其中的路程都不容易走,並非是路程遙遠,而是途中的艱險,運氣好些遇到一些野獸還能輕易應付,運氣不好些遇到妖獸那便是要命的事,一般各城往來都是依靠各城兵部特派的運輸車隊,專供皇親貴族往來各城使用,而車隊的護衛人員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各個都身手不凡,武藝精湛,為的卻也隻是各種達官貴人的人身安全,除了需要身份文牒還有價格自然也是不菲。所以一般的老百姓都是無福消受的,如果百姓要往來各城也隻能遠遠跟著車隊,或是幾人相約而行,再或者便是雇傭一些武夫、保鏢。
這易然一行來到城西,這個出入口是通向地融城,而今日正巧是每周兵部運輸車隊出發的日子,以致這裏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各往來人家都是高門大戶,非官即商的家族子弟隨手一抓一大把。
而易然一行隨身物件和隨從並不多,自然在人群中並不顯眼。穿過人群來到出行官所在的地方,這出行官專為這往來各城的達官貴人記錄出行細則,最後每月都是憑借此卷宗向各大家族收取費用。
出行官見到二人上前,立刻笑臉相迎上來,“兩位公子,這是準備去往地融城吧?”說著話的同時向靠前的易然拱手。
易然回禮笑道點頭道:“想必這位官爺近些日子才到此處當差吧?之前並未曾見過這位官爺”。易然雖然並不是經常外出,但易家的很多財物及貨物定期都會從地融城過來,易然也經常需隨李大掌櫃來此接收往來貨物,自然也對在此處當差的官員認識不少,隻是今日見到的確是生麵孔,自然好奇問道。
“公子好眼力,在下龔成名乃是五日前調派於此的。”龔成名暗覺眼前這位年輕人甚是了得,對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觀察的卻很細致,這種事並非多數公子爺會去留心的,當然龔成名此刻能夠注意到這一點想必也是一位有心人。
“那便是了,在下明月樓易然,這是與我同行的家仆,這次須去往地融城打點家中事務,有勞龔大人為我等辦理出城文牒。”雖說易然地位不凡,但平日為人處世卻甚為謙遜低調,在這裏卻讓人覺得與一般富家公子大為不同。
龔成名為官多年,自然知道秦國巨商富甲明月樓的地位特殊。不想眼前這位謙謙少年竟是明月樓的大公子,心裏暗自稱讚易然果然如傳聞一般是那人中龍鳳,與眾不同。卻也絲毫不怠慢,連忙笑道:“易公子說笑了,我龔某隻是一介小小出行官,公子那麼客氣才是折煞我也,我這便安排,公子請稍後。”
說完向易然索要了身份文牒,親自為其辦妥出城文牒,沒一會兒便回來了,“易公子文牒已經辦妥,請隨我去雅室稍作歇息,您的包廂就在第三間,這是您的文牒。”
接過文牒,他卻也不願去雅室歇息,便與龔成名在附近邊走邊聊,不忘也在這進出往來的關卡收集可能有用的信息。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循聲望去不遠處一位衣著華彩綢緞的少年正大聲喝道:“這幾十箱貨物怎的就不能隨我在同一車廂內?”
原來因為隨身物件太多,這些貨物本因放於後麵運送貨物的車廂裏,但眼前這位少年卻一定要放在運載乘員的車廂內,弄的為其處理出關的出行副官頭痛不已,霎時間周圍已經圍起不少人觀望。
“四王爺,真不是小人不予王爺放於廂內,而是這車廂還有其它貴人要搭乘,您把這貨物都放在車廂內,那其它乘員坐於何處?這裏的各位爺小的都開罪不起啊,四王爺您就大人大量。”這位出行副官知道四王爺得罪不起,其他人他同樣也得罪不起,自然急的他如火如荼。
出行副官口中的四王爺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麼,反而說道:“本王爺決定的事情哪輪得到你說話,我才不管其他人怎樣,那個是你的事情,你再從中阻攔,信不信我此刻便要了你的命?”說著轉身從身後侍衛腰間抽出利劍恨恨抵在那出行副官的胸口,以作要挾。
聞訊趕過來的其他幾位出行副官見狀都急忙上前求情,無奈卻被那王爺身後的幾位侍衛擋在外,龔成名此刻也準備上前阻止,卻被身邊的易然擋住,正欲問原因,易然向他搖了搖頭笑道:“龔大人,此人你也開罪不起,何必去做這無用之功。”
龔成名聽聞這話,心中憤道不想這易然看似謙遜有禮,不想卻是這般膽小,哪像那正人君子。但這易然早伸手擋住他,又因易然身份地位,也無可奈何暗哼一聲,卻也隻能看著這局勢的發展。
“四王爺饒命,小人也隻是按章辦事,並非有意為難您,就是殺了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那副官動彈不得,卻也沒有半點辦法,隻想這王爺能夠改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