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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左側有一扇白色的拉門,已經被人往兩旁打開,門裏有張四柱大床,上頭掛著蕾絲紗帳,白紗帳當然也讓人拿緞帶綁好,床上的枕頭有四個,兩個一般樣式的,兩個大的靠枕,床單和被子都是真絲,臥房的地板上也鋪著上好的波斯地毯。

美麗的房間,讓她忘記了暈車的痛苦,可楠把背包放在臥室裏的五鬥櫃上,四處去探險。

臥室裏有一扇門通往浴室,米白色的浴室比她整間店還大上好幾倍,裏頭和房間裏的裝潢大同小異,差別在於房間裏的裝潢十分古色古香,但浴室中的衛浴設備是全新的,浴室牆角還有一張高幾,上頭擺在一盆玫瑰,她站在這裏就能聞到玫瑰的香味,她想那盤花是真的,不是假的塑膠花。

有人敲了敲房門,她從浴室裏退了出來,快步走去開門。

一位侍者站在門外,幫忙把她的行李提了進來。

“謝謝你。”

她禮貌的微笑和他道謝,對方像沒聽見似的,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可楠把行李拉到臥室裏,注意到這間房奢華但低調,不像樓下大廳處處是描金鑲銀。

說真的,這裏很有格調。

可惜的是,這座城堡雖然沒有那封信那般讓她不適,但確實有股奇怪的氛圍充塞其中。

臥室裏也有一扇落地窗通往陽台,窗外的風景很好,藍天白雲下是青山與綠水,湖水像一麵鏡子一樣平靜無波,高山倒映在其中,美得像畫。

她好奇的推開門走出去,發現臥室的陽台和客廳的陽台是相通的,與隔壁房間的陽台雖然有段間隔,但也不遠,陽台的欄杆是白色大理石做的,當年那蓋城堡的貴族顯然花了大把金錢在這上頭。

眼前的美景如此迷人,微風帶來森林的香味,她忍不住深吸口氣,終於感覺地麵穩定許多。

但是當她踏上陽台,朝另一邊看去,不禁倒抽了口氣。

她方才來時頭暈得想吐,隻隱約記得城堡前麵好像有座橋,並沒有真的仔細去看這座城堡,這下從後方右翼這邊往前一看,才看見剛剛那座橋竟然架在一座陡峭的峽穀上,而且——

她扶著大理石的欄杆把頭探出去往下看,一陣冷冽的山風迎麵而來,但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眼前那看起來垂直陡峭又幾乎深不見底的灰色峭壁與山岩。

她嚇得杏眼圓睜,瞬間停止呼吸,連忙扶著心口,腿軟的踉蹌倒退兩步,遠離欄杆。

該死,這城堡是建在懸崖上的!

“很壯觀吧?這地方。”

一句帶笑的評論傳來,是英文。

她回頭看,隻看見隔壁方才還沒人的陽台上,有個男人站在那裏。

刹那間,她又屏住了呼吸。

男人臉上戴著墨鏡,方正的下巴上有著沒刮幹淨的胡渣,寬闊的上半身穿著白襯衫和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背心,那正式且斯文的服裝一點也無法修飾他的粗獷,因為他把襯衫袖子卷到了手肘上,襯衫領口的扣子也沒好好扣上。

男人半長不短的金發被山風吹得亂搖,像高原上的小草似的,但眼前這家夥看起來還是又酷又帥,活像買酒廣告裏的猛男。

他雙手抱胸的斜倚在門邊,頭微歪。

“所以,你就是我最新的鄰居?”

雖然他戴著墨鏡,但可楠知道他在那鏡片後麵打量她。

她回過神來,偷偷喘了口氣,戒備的看著他:“有問題嗎?”

“沒有。”他嘴角噙著笑,道:“隻是你不是我期望中的樣子。”

“你期望我是什麼樣子?”她無法控製的盯著他的嘴看,怎麼有人能有那麼好看的一張嘴?

“我剛到時,有人和我說,這地方又被稱為惡魔堡,我以為我的鄰居不是吸血鬼就是狼人,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像……可愛的小白兔。”

可愛小白兔?

她不認為這是個稱讚,即便她有部分認同這個評論,骨子裏的倔強依然讓她忍不住微笑開口反駁:“你怎知我是小白兔?說不定我也是個怪物呢。”

“像是什麼?”他噙著笑,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