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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催眠或暗示,都需要你對那個人沒有戒心,才有可能成功。可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命案,你的警戒會因此提高,更何況你對心理學有些研究,對方要成功的可能性更不高。我認為,你隻是被下了藥,然後被移動到了命案現場。”

“下藥?”這說法,讓可楠微呆。“為什麼?”

“有可能是為了將命案栽贓到你頭上。”

她不安困惑的看著他,道:“可……可我來這是臨時決定的,我不是被邀請人啊……”

“就因為你不是。”他看著她說:“所以你最方便,或許你因此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我還不知道,但你不可能殺了馬可士。”

“你怎能確定?”

“因為沒有仆人。”他冷靜的說:“你說你們一路上都沒看見仆人,我也沒有。活的死的都沒有,也許他們都睡著了,也許他們躲了起來,但我在尋找你們時,注意到這件事,所以去了仆人房查看,那裏是空的。”

“空的?”

“空的,沒有個人的衣物和私人用品,家庭照片、偶像海報、梳子、牙刷,通通都沒有,那些房間雖然有床有被,但都太整齊幹淨了,沒有私人的痕跡。再加上,城堡裏的每一個房間都被裝了監視器,我認為這一切,都是有所預謀的。”

“監視器?”她瞪大了眼,小嘴驚愕微啟。“預謀?”

“有人在監視城堡裏的人,每一間房,每一個角落。”說著,他從褲口袋中掏出一張放在塑膠夾鏈袋裏的紙,遞給她:“早在事情發生前,我就在圖書室裏發現了這張名單。”

“這是什麼?”

“戴安娜日記上的其中一頁。”他說。

可楠好奇將那塑膠袋展開來,他把紙放在袋子裏,壓出了所有的空氣,她可以清楚看見其上的內容。

那是用鋼筆寫的字,寫字的人是如此用力,以至於那一筆一劃都像是要穿過紙張,上麵寫著許多名字,她一看就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繼續往下看,越看臉越白。

莎拉.亞當斯、大衛.林布蘭、愛德華.加納、伊麗莎白.馬丁……馬可士.李維……

這些人她全都見過,他們全是城堡裏被邀請的客人,而他們全都死了。

她震懾的抬眼看他,白著臉問:“這是……”

他微一點頭,開口和她確認:“一張死亡名單,複仇名單。”

她氣一窒,不禁又問:“你是說,追殺我的是戴安娜?但那人是男的,雖然他戴著鬥篷的兜帽,我沒看清他的臉,可我確定他是男人……”

“戴安娜已經死了。”他凝望著她,說:“幾個月前就死了。”

他說的如此斬釘截鐵,讓她一愣,本想問他怎能確定,卻因為緊張,不小心將手中的紙握得太緊,聽到那窸窣聲,她低下頭來,看見那個套在紙外頭的夾鏈袋,那袋子外頭還有些水汽,因為他之前是放在褲口袋裏的,她忽然想到,若不是他想到要將這名單放在夾鏈袋,這名單早就濕透了。

一般人不會想到要把紙放進夾鏈袋裏,就像一般人不會想到要在外麵設陷阱,或是製造障礙物,或自製長矛插魚,或懂得用濃茶當做替代的消毒水,或是有像他一樣的反射神經與身手。

這不是普通人會做的事,這也不是演員會做的事。

他將這名單當成了證物,所以才把它放到能防水的塑膠袋中保護。

她盯著手中那張名單,忽然領悟了一件事。

“你不是演員。”她看著他,緩緩到:“你不是瑪麗.泰勒下一次合作的對象。”

“我不是。”

他的藍眸裏,有著欣賞的眼神,教她心又輕跳。

可楠感覺自己的雙頰熱了起來,她鎮定的不讓羞怯更鮮明,隻是問:“你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