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的爭吵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天煞宗的一位老者眼中閃爍一抹戲謔之色,笑眯眯的說道:“李兄,這確實是你的不對了,都是小輩間的戰鬥,有什麼值得這樣動怒的?”
“就是,死了幾個弟子而已,至於如此嗎?現在此地封印已開,我看我們還是聯手進入尋寶吧,這裏麵禁製極多,隻有我們幾大勢力一起聯手,才能獲得更多的好處。”雲萊宗的一位長老淡淡的說道。
“你奶奶的,死去的不是你們的弟子,你們當然不心疼了。”萬獸宗的那位中年男子勃然大怒。
他身側的那名弟子淒然道:“師尊,你錯了,天煞宗的各位師兄們也都遭到了毒手,無一人生還!”
“什麼?”
天煞宗的那個老者眼睛一瞪,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他氣得渾身哆嗦,刷的一下出現在了那名弟子身前,一把將他拎起,渾身氣息如海,怒聲喝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老子的門人怎麼了?”
那名弟子本就重傷,此刻又被他如此拎住,遭遇到了強橫的氣勢壓迫,頓時連連咳血,目光驚恐,臉色慘白之極。
萬獸宗的中年男子見此大怒,身後轟的一下騰起一頭灰色蛟龍,爆發出無比可怖的氣息,目光死死盯住天煞宗的老者,森然道:“齊太元,給你三息時間,快點將老子的弟子放下來,不然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天煞宗的老者臉色變幻,一咬牙,放下了那名弟子,緊緊盯著他,開口道:“你剛才說我天煞宗的弟子也遭到了毒手?”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道:“都被天狼穀的大胡子給殺光了。”
天煞宗的老者一下子將目光死死盯住了趙玉海,寒芒閃爍,怨氣滔天,咬牙道:“趙玉海,從此之後,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趙玉海一怔,微微一笑,道:“齊兄,不必動怒,你剛才也說了,幾個小輩間的戰鬥,何須如此?”
“我去奶奶!”齊太元破口大罵。
雲萊宗的一位長老抱著手在一旁看笑話,見到此幕,他心中不免得意,暗道:還是我雲萊宗的弟子守本分,損失最小,不過話說回來,到了現在怎麼還沒見到兩位師弟帶著弟子過來,封印已經打開,照理說,他們也應該過來了。
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一道陰測測的笑聲突然傳了過來,道:“可笑雲萊宗的那個笨蛋,門人弟子死的精光,到了現在都還不知道,竟然還能露出笑容```”
雲萊宗的那位長老一個踉蹌,直氣的七竅冒煙,猛然間回身,死死盯住趙玉海,喝道:“趙玉海,你他娘的連老子的門人也殺了?”
趙玉海額上已經出現絲絲細密的冷汗,若是他天狼穀的弟子得罪了一個門派也就罷了,他還能扛得住,沒想到那個大胡子竟然幹出了這樣的事,將幾大門派的弟子全都殺絕了,那些弟子可都各自門派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精英,盡皆折損在此,這下梁子結大了,即便是他,也罩不住。
在趙玉海心中忐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黑光卷過,鬼魔宗的兩位長老帶著門人落在此地,其中一位長老繼續冷笑道:“殺你雲萊宗滿門的可不是天狼穀的人。”
雲萊宗的那位長老一怔,回身喝道:“那會是誰?”
那位長老陰森森的笑道:“告訴你也沒用,即便知道了,你也不敢去報仇!”
雲萊宗的那位長老勃然大怒,喝道:“他奶奶的,到底是誰?老子不信這世上還有我雲萊宗得罪不起的勢力。”
“荒古魔家,你敢去報仇嗎?”那位長老用一種憐憫與不屑的眼光注視著雲萊宗的長老,開口說道。
雲萊宗的長老身子一滯,臉色刹那間變幻起來,不僅是他,在場的天煞宗、七絕穀、萬獸宗、天狼穀的各位領頭人也全都是臉色一變,麵麵相覷起來。
片刻後,雲萊宗的那位長老才慢吞吞的問道:“荒古魔家的人也進來了?”
“不用害怕,隻進來了一個,而且是個小輩,他做他的事,我們做我們的事,若是實在避免不了,那殺了他又何妨。”鬼魔宗的那位長老陰測測的說道。
“不錯,避免不了,隻有這條路可走了。”趙玉海點點頭,目光中閃爍著凶光。
“對,敢殺我師弟,滅我門徒,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算算。”雲萊宗的那位長老也是咬牙說道。
他們來此,全都是為了人王重寶來的,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差池,魔家雖強,但是隻來了一個小輩,還不能讓他們退卻。
在他們說話間的功夫,楊東化身為七絕穀的弟子,快速衝了過來,見到七絕穀的長老後,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
那位七絕穀的長老笑眯眯的注視著楊東,點點頭,道:“果真不愧是老夫的得意弟子,這麼多師兄弟都出了事,唯獨你沒事,葉斌,快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