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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我近來哪有空玩?”話是這麼說,但待她湊近一瞧時,果真瞧見桌麵上有著白色的彩沙。

正疑惑著,餘光瞥見衛玲瓏猛地抱住肚子。

“玲瓏,怎麼了?”葫蘆趕忙將她抱進懷裏,感覺她一身冷汗涔涔,彷佛忍受這痛楚已有一會兒了。

“不舒服。”衛玲瓏氣虛喃著,偎在她的懷裏。

“哪兒不舒服?”衛凡查看著女兒的氣色,卻驚覺她的臉色快速翻黑著。

“不舒服……”

“找大夫!”他吼著。

“是!”禦門走了兩步,也突覺身子不對勁。

“……”翻急道無力地往衛凡肩上靠著。

衛凡驀地回頭,隻見潘急道額上布滿細碎冷汗,同時,就連自己也不對勁,隨即看向葫蘆。

葫蘆卻像是沒事般,不解地看著他們。

“怎會有毒?”這些金棗包都是她親手做的,就連包子上頭的拔絲都是她調配而撒的,怎會有毒?

況且……她也吃了包子,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然,比她還晚吃包子的如霜都已經難受得蹲在石椅旁……她心底莫名顫懼著,抬眼,對上涼亭外一名丫鬟的視線,她的神情和她一樣驚懼,好似看見了多不可思議的情景。

那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下的毒……意外她竟沒事?可是……為什麼?

“還不趕緊去找大夫?!”衛凡瞪著涼亭外的丫鬟。

幾個丫鬟聞言,趕緊前去找大夫,適巧和戲武及若真擦身而過。

“發生什事了?”若真問著。

“他們中毒了……”葫蘆呐呐道,緊抱住衛玲瓏。

“嗄?!”

丫鬟閃立即找來大夫,大夫診治過後,發現大夥中的是同一種毒,毒名為生附子,極易取得的一味中藥。

幸好毒量不多,隻會讓人覺得難捱而不及致死,而衛玲瓏年紀最小,於是發作得最早,也怕毒性傷得最深。大夫開了藥方,戲武便立刻上街去抓藥。

“夫人,大夫都說不礙事了,你別擔心。”躺在錦榻上的如霜,氣若遊絲地安慰著。

“怎會這樣?”看著麵無血色的衛玲瓏,葫蘆愧疚不已。

“夫人,你可有察覺任何異狀?”

“異狀?”

“好比你在做金棗包時,是否有誰在你身邊行動鬼祟?”如霜擔心的是府有無二心的丫鬟。

葫蘆垂著眼,想起在亭外的那名丫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丫鬟就是當初進廚房抱怨顏芩難伺候的丫鬟,對方那眼神教她覺得不對勁,懷疑這下毒事件與她有與,卻無從理解她的動機。

“夫人?”

“你別擔心,這事我已經差若真處理了,應該……”

話到一半,門突地被人推開,葫蘆趕忙起身。

“二娘,你怎麼來了?”她明明交代府裏的人別拿這事驚動二娘的。

“怎會發生這種事?”聞訊趕來主屋的盧孟梅低聲詢問著。

“二娘,我也不知道……他們吃了我做的金棗包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葫蘆將所有中毒的人集中在主屋廂房和寢房裏,擔憂地以濕布巾覆在衛玲瓏的額上,隻盼能緩解她的不適。

“可有差人將廚房裏的物品全都扣住不動?”

“有,小爺派了丫鬟處理了。”

“藥方可抓回了?”

“有,已經在熬了。”不久前戲武回來,已經進廚房熬藥了。

“爺呢?”

“他、阿潘和我大哥都在他的寢房裏。”

“……你去瞧瞧他們吧,玲瓏和如霜就交給我了。”

盧孟梅話一出口,躺在錦榻上的如霜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跟葫蘆暗示。盡管夫人對姨老夫人沒有防心,但不用主子吩咐,她也對姨老夫人再三戒備。

“這樣好嗎?”葫蘆低問著。

當然不好,如霜無聲喊著。

盧孟梅掀唇笑得自嘲。

“當然,你會對我有所防備也是應該的,畢竟我……”

“不是。”葫蘆緊握住她的手。“二娘,你這兩日都沒到外頭走動,就連三頓膳食都吃得不多,我擔心你是不是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