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她已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上,她的皮包跟著掉落在她腳邊,緊繃的情緒一時還無法放鬆。
看了全身虛軟的白緯昕一眼,駱夙洋一臉嚴肅,暫且壓下想上前安撫她的衝動,單手掏出手機撥打ll0,約莫五分鍾之後員警就趕到了。
緊接著,那現行犯已被帶上警車,而駱夙洋和白緯昕也同時被請到警察局“作客”,讓警察請他們喝茶順便做筆錄,一個小時後他們才得以離開警察局。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裏?”還無巧不巧的幫她解除危機,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走出警察局後不久,白緯昕便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慮。“難不成你跟蹤我?”
“你以為我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喔?”
駱夙洋的反應是翻個大白眼,並誇張的歎了口氣。
“我剛巧去一個客戶那裏看地,回來時經過附近,一個不小心看到你頭低低的盯著地上走,我才在想是不是地上有黃金撿,停好車後下車想找你問看看有沒有撿到寶,誰知道正好撞見你遇到這樣的倒黴事。”
他說的內容與事實相去無幾,可讓他最在意的部分他卻沒有說出口--他親眼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咖啡廳裏聊得很開心,心裏覺得不太舒坦,正想趁她一個人的時候問個清楚,結果無巧不巧竟成了解救她的英雄。
他可不是閑閑沒事幹便愛逞英雄的無聊分子,出手救她這碼事絕對是個意外,就像她意外過上搶匪是同樣的意思。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隻是開玩笑而已。”她忍不住輕笑出聲,一直繃著的小臉總算有了笑容。
“你倒好,現在會笑了?”他白了她一眼,心裏其實還挺開心她終於笑了。“剛才不曉得是誰還腿軟得倒在路邊?”心裏雖然高興,但他的語氣可酸的,酸得好比濃縮的檸檬汁。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她沒被他的酸言酸語給酸到,一逕的笑著,並真心道謝。
在遇到危急的時候,才知道身邊有個人是多麼幸福的事,她不可能不感動。
他們曾經相戀過,縱然十年來他不是每分每秒都占據她的思緒,但他在自己心裏仍占有一塊不算小的區塊,直到和他相逢後,她才不得不正視自己根本不曾忘記過他的事實。
既然自己不曾忘記過他,而他又能一直這樣守護著自己的話,感覺上嫁給他似乎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哪?要謝我的話就以身相許啊!”他不是很認真的喳呼了句。
“嗯,好啊。”她順勢便應允了。
“切?!我就知道你不會……你剛說了什麼?”
原以為她又是一貫拒絕的回應,駱夙洋才想出聲譏誚,待她的聲音好不容易鑽進他的腦子裏消化為真實的意思,他突地驚訝的愣住了,錯愕的瞠大雙眼瞪著她。
“我說好。”
她不好意思地撇開臉,沒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赧色。
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向她求婚,雖然感覺上下是那麼正式,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答應這種事,真夠讓她感到不好意思。
“好……的意思是,你答應嫁給我了?”他還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些許恍種且謹慎的再問一次。
“不要的話,我就回收了。”
她可不好意思再重複一次,如果他隻是開玩笑,那麼她就充當資源回收者,把那句承諾回收算了。
“不準!”他脫口而出,察覺自己太過激動,懊惱的暗咒了聲。“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沒有人在回收的。”
“喔。”很多人說話不算話,她隻是學習一下別人的方式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