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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吳昭元不妥協就是不妥協,看似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教他好奇得很想窺探其中緣由。

“別想從我這裏挖到什麼秘密,我這個人守口如瓶。”看穿他的把戲似的,吳昭元半點都沒上當的跡象。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一點,所以當初我才會請你當我的特助。”那是他對昭元信任的表現,昭元不可能不懂。

吳昭元的回應僅隻是淺笑,與他交換著隻有彼此才懂的夥伴默契。後來吳昭元在病房裏又等了半個小時,卻不見白緯昕有轉醒的跡象,因為還有公事在身,他不得以才先行告辭離去。

駱夙洋拉了張椅子在病床旁坐下,邊小心注意點滴流動是否正常,邊心疼地凝著妻子緊閉的眼下淡淡的黑痕,心裏滿是懊悔。

她昨晚應該沒睡吧?

他也是,雖然他清楚的感受到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充斥著叫囂的疲憊感,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連數羊都無效。

難怪人家說吵架沒好話,他在自己身上得到絕對無誤的證實。

他一個頭好壯壯的大男人,讓嬌弱的老婆甩兩個巴掌不痛不癢,做啥嘴賤的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暖床的女人--一想起那句話是由自己的嘴巴裏說出來的,他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根本沒那個意思,一丁點都沒有,可一被她刺激就管不住自己的舌,難聽話拿出來亂說,結果就搞成這樣傷人又傷己的下場。

他懊惱又悔恨的握住她的手,暗暗祈禱她趕快醒來,讓他親口告訴她醫生及檢驗報告才證實過的好消息。

“對不起老婆,明明知道你不喜歡別人說粗話,我還故意刺激你,是我的錯,你可以大人大量的原諒我,趕快醒過來嗎?”

大掌順了順她散在病床枕間的長發,這輩子他不曾像此刻這樣憎恨自己;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保證自己絕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是我太幼稚了,才會在不知不覺間傷害到你,就算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拜托你趕快醒來好不好?”

低沉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清冷的病房裏,不管白緯昕到底能不能聽見,駱夙洋兀自對著緊閉雙眼的她獨自。

“你睡好久了老婆,你別嚇我好嗎?”

握著她的大掌驀然緊了緊,他小心拿捏力道,不敢也舍不得弄疼她。

“隻要你快點醒來,不論你要罵我還是打我都可以,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不到的是小狗……”

感覺她的指似乎顫動了下,駱夙洋心裏霎時溢滿希望,將她的手貼靠在自己的臉頰,好更清楚的感受她每一個捆微的動作。

“聽到我的聲音了嗎老婆?”

左一句老婆,右一聲老婆,熟稔的程度好像他已這樣喊她數十年。

“原諒我沒有對你坦白,其實這十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你,也不曾停止過對你的愛,隻是我倔強地不肯對自己承認。

“十年前我們分手之後,我一直不斷的告誡自己,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成功,而且絕對要想辦法鬥垮白氏,然後把白氏據為已有……說真的,我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堅持這個目標,唯一想得到的答案,就是我一心要給曾經瞧不起我的人難看。”

敏感的察覺她的眼皮似乎顫動了下,他知道她可能已經醒了,隻是不肯張開眼看他,他不禁更加賣力的剖白隱藏心底多年,甚至連自己都遲至婚前才稍稍整理清楚的秘密--

“可是我錯了,直到再遇見你,我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白氏這麼堅持。”

輕吻了下她的手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之他當作她已經醒了,聽得見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