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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預測他的轉變能維持多久,她不願去思考那沒有解答的問題,縱情享受了三天被他照料嗬護的日子,才在得到醫生的許可下辦理出院回家。

但回家之後麻煩來了。

被她昏倒時的情景嚇得不清的駱夙洋,連班都不去上了,像隻老母雞一樣在她身後跟過來晃過去,搞得她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不得不抓著他好生溝通一番。

“你可以放心去上班,我沒有你想像的脆弱。”

拉著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很怕駱氏地產會因為她的關係,導致傳出“後宮幹預朝廷”的閑話,繼而將之引向與白氏雷同的淒慘下場。

她才不要她的孩子走上和她一樣的路,縱然人生有甜有苦,但先甜後苦走來更為艱辛。

“在我麵前直挺挺昏倒的家夥,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種話。”駱夙洋不假思索的直接否決。

她挑眉,把同樣的話送還給他。

“你才是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種話嗎?”

“什麼意思?”

他既沒昏倒也沒受傷,頭好壯壯的怎會沒資格?

“要不是有人下了班還往外跑,更過分的是整個晚上不回家,我也不會擔心得……”倏地意識到他的嘴角似乎有越來越上彎的嫌疑,拋猛然驚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透露出太多當時的擔心,忙不迭合上嘴巴。

“說啊,我想聽你繼續說。”顯然她也不怎麼坦白嘛!擺明了有話沒跟他說喔!

“反正你放心去上班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她保證,這總可以了吧?

“你就是一個人在家才會把自己照顧到昏倒。”

每提到這話題一次,他的心就抽痛一下,那種可能失去她的恐懼已成為盤據他心底的陰影,他暫時很難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

“總之你不必擔心其他的事,昭元會幫我把公司的事打點好,有什麼重要的公文或決策,他也隨時會來家裏跟我討論。”

她的擔心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也早就想好對策,她才是想太多的一方。

“到底駱氏是你的公司,還是吳先生的公司?”她不甚讚同的蹙起眉心。

重點不是誰擔心誰多一點,而是自己的公司就該自己扛起責任,畢竟有這麼多員工的家庭都靠他吃飯,尤其現在他還得擔負起白氏企業的未來,責任忒是重大。

“但是我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家。”對他而言,她比公司還重要,若一個什麼了不得的意外,讓他失去她或孩子,他會恨自己一輩子,倒不如在什麼事都還沒發生之前,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來守護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有照顧自己的能力?”她不自覺的拔高嗓音,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駱夙洋定定的看著她,好半晌才喑啞低語。“我不想跟你吵架。”

一句話堵得白緯昕啞口無言,那句沒頭沒尾的抗議,她吊詭的竟然聽懂了。

因為和她發生爭執,他才會憤而離家出走,雖然才出走一天,回來時卻親眼目睹她渾身乏力的昏倒。

那種刺激帶給飽太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不願承擔可能讓他倆再生口角的機會,一丁點都不給。

原來自己對他而言這麼重要,重要到他寧可舍棄公司,也不願意稍離她半步!

“夙洋,我沒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是我不好,講話太大聲了。”她很快的自我反省一番,帶著歉意主動往他的位置坐近。

“呃不,不會。”

她突然釋出善意教他驚訝的眨了眨眼,顯然她的行動不在他的預期之內。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你不能因為我的關係,不去照料其他需要你照顧的人。”她不計較他的公司能賺多少錢,她隻在乎她的丈夫不能是個失去員工信任的老板,那將導致必然失敗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