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她大哥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扳正她的身子,讓她看向他開口問道︰“緋寒,你到底要胡鬧到何時?”
“我沒有胡鬧。”
為什麼孤城哥一定要這樣管著她呢?這個男人不能去忙別的事嗎?一定要沉著一張臉管她嗎?,
“你這樣要生病的,快跟哥回去。”
“我不要回你住的家。”她抿著小嘴,她不喜歡他對她說話的語氣,仿佛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
“我家就是你家,我答應過爸媽要好好照顧你,你再任性,我就把你扛回去。”他威脅道。
“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回家住?你說讓我在外獨立的,為什麼又反悔?”她一臉委屈,為了能在外賃屋而居,求了三年,殷孤城才放行,不過才多久的時間,又要她返家,這算什麼嘛?
“因為你不乖、不聽話,我說過一個女孩子不可以那麼晚還在外遊蕩,你沒聽我的話,若不現在把你捉回去,我的細胞不知會被你嚇死多少。”他可不想因此早死。
“昨晚的事不是我惹的。”她嘟著嘴說道。
“我知道起因不是你,所以我說你和丁玲住在一起更危險,哪有人出門隨身帶著剪刀,一喝醉就往人家頭上亂剪頭發,你說你的朋友都是好孩子,卻出這樣的事,我怎能放心。”
“你怎麼可以跟蹤我,還調查我?說好讓我獨立的,不過是喝了一杯酒,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這身衣裳是誰幫我換的?”
他不語,她抬起晶亮的眼瞪了他一眼,“我已經長大了,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了,隻有你繼續把我當作小孩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是我妹妹。”他說。
“我不是你妹妹。”
殷緋寒抿起嫩唇,白淨的瞼蛋露出氣悶的表情。
“別說傻話,你當然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殷孤城歎了口氣,環抱住她的身子,“回家吧!這雨再淋下去會生病的。”
有力的臂膀緊緊地鎖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把將她抱起,她掙紮著,發現他絲毫都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就在她掙紮的同時,他的舉動就越是曖昧。
☆☆☆
殷緋寒沒用的結束了七天的革命,說要獨立生活,不過七日就夭折了,而這一切都要怪她的哥哥殷孤城。
不成,她不能就這麼乖乖的回家,她得跟他談個條件,她推開紫檀木大門,卻被眼前所見的景象給駭住了。
“嘻嘻……嗬……”
一位雙頰火紅,衣領斜滑出半邊雪肩的女郎,笑著躲入殷孤城的懷裏,殷緋寒皺了下眉頭,“你們在做什麼?”
“你是誰?”躺在沙發上的妙齡女子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口齒不清的問道。
“她是我妹妹。”殷孤城斜倚在大床上,似笑非笑地睨著人,沾了酒氣的黑眸氤氳中帶著幾分迷人霸氣。
“原來是妹妹,我當是殷先生不滿意我們姐妹倆人的侍候,又從哪找來的小姐呢!來,小妹妹,要不要喝一杯?”
“酒易亂性,我不喝。”殷緋寒一僵,藉著推開酒杯的動作,也一並將那位給酒的小姐推開。
“亂性而為又何妨?若是亂了性,就請殷先生給你安排個牛郎來陪你,現在方便的很,一通電話就能叫來一拖拉庫的猛男。”
“李香,別讓她喝酒。”殷孤城道。
殷緋寒抬頭,驀地對上殷孤城冷峻的眼,殷緋寒心神一斂,隻覺得胸口一窒,便不自在地別開了臉。
她哥不是那種終日追逐聲色之紈褲子弟,現在為什麼叫了小姐在屋裏飲酒作樂?
“不是說你忙得不可開交嗎?不是說你沒空陪我看電影?不是說不會跟不正經的女人往來嗎?”
“這宅子裏隻有你敢跟我頂嘴。”殷孤城勾唇一笑,更添蠱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