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殷氏企業的最終繼承人,她有必要好好挑選結婚對象。
緋寒抬起一雙美眸,充滿戒備和抗拒地瞪著殷孤城。
“你別亂點鴛鴦譜了,我不嫁人,介紹男友給我也是白費心機。”
“為什麼不嫁人?”
“我已經有個想把我悶死的大哥了,才不要自找麻煩嫁個老公加倍管我,要是那樣我一定會死掉的。”
聞言,殷孤城神情陰鬱到極點,覺得被誤會了,所以他解釋道:“緋寒,你出生在一個不尋常的家庭,我不能不防備想要傷害你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你。”
“有誰會想傷害我?我不明白,爸爸也管我,可是他不像你這樣時時刻刻都要盯著我,你說爸媽到瑞士過著神仙般的生活,我想親自問問爸爸,我可不可以有自由?可不可以不受你監督?”
聽了緋寒的指控,他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他發誓不想成為殷開其第二,但曾幾何時,他無論是行事作風或者是說話的口吻,都變得與養父如出一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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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殷孤城回到家看到的一幕就是妹妹左手拿著酒杯,右手彈著悲傷的曲子,他走近她,取下她手上的酒杯。
一顆淚水滑下眼眶,順著臉頰滑入殷緋寒修長的頸間,殷孤城以指尖接住那顆淚珠,然後將淚珠送進唇裏。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殷孤城握住殷緋寒剔透下顎,嗄聲問道。
殷緋寒蹙了下眉,眨了瞎黑眸。
“哥……”殷緋寒身子搖晃了下,眸子也連眨了好幾次,卻還是想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看著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清麗的小臉染了淚,像雨後綻放的花朵,顯得楚楚可憐。
自認不曾對任何人事物沉溺、迷戀過,他什麼風浪沒經曆過?但他此時心裏的澎湃,是為了什麼?
“為我彈首曲子。”他將酒杯放在琴台上,摟著殷緋寒纖弱的身子,讓其坐正。
殷緋寒在淚眼婆娑間望著琴鍵,白嫩指尖拂過鍵盤,睫毛沁出熱淚,滑過那被酒意染得微紅的粉頰,殷孤城低頭俯望著她,劍眉緊蹙,心緒更亂。
她為他彈奏一曲又一曲,終於不敵酒意地沉沉睡去。
殷孤城微勾起唇,看著她嬌憨得像個娃兒的姿態,彎身抱起緋寒,他掌間那輕盈柳腰,卻讓他心中一動,這具身子竟比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更加輕翩似羽!
他摟緊了緋寒,每走一步,便更加不舍放開她。
他將她往床上一擱,他的指尖早已迫不及待地拂過緋寒柔嫩的唇,那絲般的觸感,讓他低下了頭……
用自己灼熱的唇吮著那兩片誘人的柔軟。
“嗯……”殷緋寒輾轉搖著頭,想避開唇間陌生的壓迫。
殷孤城貼在她臉龐的大掌,於是下滑至殷緋寒的頸間,想鉗住所有反抗,但她唇間的囈語:“哥……”讓殷孤城的後背驀地冒出一層冷汗。
他霍然站起身,臉色陰沉如魅地站在床邊看著醉夢中的緋寒。
雖是他沒法子否認的感覺,但……他是絕對不能對緋寒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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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多了,所以殷緋寒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好在是周末不必到學校去,否則不知又會被大哥念多少天。
沒預料自己會喝醉,殷緋寒忽然有點心虛,好像看見了大哥對她的失望,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大哥,我可以進去嗎?”殷緋寒站在書房的門口,忐忑不安的往裏頭喊叫。
但過了約莫一分鍾,她還是沒聽見書房裏有任何回應。
咦,難道大哥不在書房裏嗎?可是今天是大哥父母的忌日,每年此時,大哥都會留在家裏,然後去上墳的。
算了,她已經敲門了,沒有回應就代表默許她可以自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