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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喝。”他又倒滿一杯子。

“不覺得有點淡?”丁玲揚眉。

“不會,我現在比較喜歡喝淡酒。”他吸了吸鼻子。

“太淡的酒喝起來也沒多大意思。”她扯動嘴角。

“我可不想喝醉,你知道我這人重視形象,酒後失態可不是好事。”

她望著他,暗忖他話裏的含意。

“你還沒回答我打算怎麼做?按我的意思是勸緋寒回到殷孤城身邊,反正她去到啦,殷孤城都找得到。”

他直視她,眼神坦蕩,“你到底是不是緋寒的好朋友,為什麼非要逼緋寒留在她不喜歡的人身邊。”

“她不喜歡嗎?我看緋寒早八百年就愛上殷孤城了,你是不是裝作沒看見?”她沒醉,旁觀者清。

“你非要在我的傷口上抹鹽嗎?”他揚眉。

“沒辦法,實話總是傷人的。”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他望著她。

丁玲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聽起來你好像傷得很重。”

“沒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會有這樣的的結果,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你不要管閑事了,人家的事自己會解決。”

“也許。”他聳聳肩,“我會在該放手的時候放手。”

“你的頭腦真的是食古不化,都知道緋寒喜歡的人是殷孤城了還不放手,我看你是自找苦吃。”她叫。

他拿出口琴吹著,不是第一次聽他吹,但這一次聽起來特別悅耳。丁玲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注意到緋寒已醒來。

“我要走了。”她已不再那麼痛苦了,也許離開台北後,她就能把自己的傷心全部忘記。

何願望望她,又望向牆上的時鍾。

“太晚了,住下來吧,明天我在送你回去。”

殷緋寒搖搖頭,“不用了,我住飯店比較方便。”

何願與丁玲的談話她全聽見了,如果她再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太矯情了,她必須控製情勢不讓情況惡化。

何願喜歡她不是一兩天的事,她不能利用他對她的喜愛得到他的照顧,那太自私了。

“緋寒,不要對我這麼客氣,我這裏雖然不像殷孤城的房子那麼大,但是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找來。”何願愷切的說道。

她知道何願十七,八歲就在西餐廳打工,他對音樂很有天分。

他小時候想成為電影明星,他不抽煙、不喝酒、不嗑藥,更重要的是他不隨便和女人搞在一起,對父母又孝順,他有許多優點,但是,那些優點卻吸引不了她,她一直把他當作可以說心事的好朋友,這個朋友有的時候比丁玲更了解她的內心世界。

“真的不用了,也許我搭汁程車去就可以了。”

她知道何願很少勉強她,所以離開他並不難,她回頭看了一眼丁玲給後者鼓勵,如果何願可以將對她的心思放在丁玲身上不知有多好。

***

她將行李隨意擱在飯店裏,然後到一樓的鋼琴酒吧喝酒,她的心情低落到像是得了憂鬱症前期。

李娜叫住她,“殷緋寒,過來喝一杯。”

殷緋寒朝吧台走去,酒保調了一杯龍舌蘭遞給她。

“一個人?”李娜看看她。

“大哥出國去了。”她說。

“是嗎?我剛剛才跟他說過話,他在樓上跟政界領袖吃飯,我以為你在等他。”李娜有點看好戲的表情。

緋寒有片刻的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第7章(2)

“我想你一定覺得我像花癡一般纏著孤城,或是當我是個交際花,以為我對任何男人都能張開腿,誰都可以任意得到我的身體,其實,我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的人。”李娜試圖澄清她的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