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笑抓狂的拽著自己頭發跺了兩下腳,回到房間換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就出去了,走出小區的時候,還在想那個受了重傷的男人會不會有事。
沒腦子無厘頭,說的就是元笑,也隻有像她這樣的人才會愚蠢的領陌生人回家,再獨自外出。
元笑漫步在昏黃的路燈下,把雪花踩得咯吱咯吱響,細長的影子格外孤獨。
“血隱紅鸞,姻情劫難,圓月浮出,兩星難選,相遇是安。”算命老頭的話在耳邊清晰。
“烏鴉嘴,狗屁算命的!”元笑不耐煩的踢了一腳麵前的雪花,可是人若倒黴喝口水也會塞牙縫,元笑腳下一滑,噗的一聲麵朝大地行了大禮。
元笑從地上爬起來,想哭卻哭不出來。看到對麵的高檔小區那棟再也熟悉不過的樓層亮著的燈,咬著嘴唇神遊似得走去。
高澤,眾星捧月一樣的男人,僅僅比自己大五歲就是天聖集團的總經理,就連自己當初逃離的那家仁聖醫院、就讀的崇聖大學都是他家產業。在和他相識的三年半來,高澤對自己的關心無微不至,甚至為了方便,直接搬到自己家對麵來住。
元笑覺得高澤即使不喜歡自己也是疼愛她的。可是,就算不喜歡自己,拒絕自己的約會,也應該找個理由說一聲,像這樣什麼話都不說讓自己苦等,而他卻在家享受溫暖,元笑越想越委屈,抬起手狂按門鈴。
門開了,元笑看到一雙芊芊玉足穿著大了一截的男子拖鞋,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她抬起頭,看到一個嬌媚的少女長發披肩,裹著浴巾裸露香肩,對方熟悉的麵容讓元笑恨不得瞬間消失,她匆忙扭頭,卻已經晚了。
“元笑,你怎麼在這裏?”發小兼閨蜜的白童童簇起柳葉眉驚訝的問,任何時候她都能夠讓人我見猶憐。
元笑內心亂成一團,她給高澤提到過自己的好朋友,也能保證高澤不認識白童童,可是現在白童童一副剛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樣子,任自己白癡腦殘也能聯想到裏麵是怎樣的情況。
“我來找我哥。”元笑低下頭,恰巧看到剛剛摔倒在地時殘留在衣服上的汙漬,心情又糟糕了幾分。
“高澤是你哥?我沒有聽他說過呢,要不你先進來,他睡著了我去喊醒他。”白童童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熱情的邀請元笑進去。
“夠了,白童童,我不傻。”元笑逃一樣的沒等電梯便從一旁的17樓跑了下去。白童童看著她倉促離去的背影,眼睛裏是人看不懂的矛盾,她鬆了一口氣,關上門,打量著除她外空無一人的房間,最後視線落在因高澤著急出門而忘記在桌子的手機。是她看到元笑八點打電話過來,按了關機。
元笑狼狽的站在家門口,閨蜜爬上喜歡的人床上,這是她二十年來最糟糕的一天。元笑拿出鑰匙,打開門,心裏納悶,明明出去的時候沒有關燈,怎麼現在到處都是黑的。她還沒有剛走進房子,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一陳冷風劃過,元笑可以斷定自己的脖子裏橫著一把利刃。
這就是所謂的血光之災?元笑在第一瞬間是害怕了,但是此時她又感覺格外輕鬆,她的命又不值錢,殺了她得不償失,誰這麼蠢啊。
元笑一邊想一邊摸索牆壁,啪的一聲響聲,燈光全亮。嬴隱筆直的站著,他舉著一把銀光四射的長劍直指元笑吼間,鋒利的眼神堪若十二月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