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暖的心尖,猛然被針刺痛一般,她唇邊的笑意有些發澀。
自己還是太傻了,三年前天真,三年後依舊如此,薄南霆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有心。
這三年來,她還以為兩人如此親密的關係,能讓他對自己有一絲憐惜呢,而今卻是想多了。
車窗外的漂泊大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顧溫暖也是倔強,伸手推開車門拿著自己的包下了車。
薄南霆偏過頭看著車窗外的顧溫暖,薄唇微抿,這個女人就不會說句軟話認錯嗎?該死的!
黑色的邁巴赫絕塵而去,在空曠的馬路上隻看見紅色尾燈亮了亮,轉眼便不見影蹤。
雨水落在顧溫暖的臉上,侵入嘴角,一股酸澀的味道和嘴裏那微微煙草味混在一起,她的眼淚毫無征兆落了下來。
三年了,自己終於不再是一件交易品,終於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和薄南霆分道揚鑣,卻是沒有想到會以這麼狼狽的方式。
顧溫暖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在馬路邊上,來往的車輛不多,飛速馳騁而過,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鳴笛聲,偏過頭還沒有看清楚,那刺眼車燈卻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半個小時後,四輛警車停在了顧溫暖的身邊,她的手上握著一把尖銳匕首,泛著冷光。
“周隊,這麼小的丫頭片子居然能一刀斃命?”一個穿著警服的青年用燈照了照還在昏迷的顧溫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個被稱為周隊的男人偏過頭看了顧溫暖一眼,神色淡然說道,“你以為女人都是弱不禁風的?小許啊,你剛入職還是見識的太少。”
許知行看著顧溫暖的眼神很是複雜,這人看起來也才一米六三的樣子,居然能一刀殺死一米七的女人。
居然一刀致死,真不曉得是不是學醫的,怎麼能這麼精準的找到致命點。
半個小時前,警隊接到了報警,說是在郊區柳橋附近發現一具屍體。
他們的警車剛到柳橋附近,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顧溫暖,手裏拿著匕首,身上還有血跡。
這麼明顯的凶案現場,她自然是被當做了第一嫌疑人控製了起來。
但是顧溫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現在調查也是不可能,隻能帶著她去醫院做檢查。
“這麼漂亮,可惜了。”許知行看著顧溫暖那張白皙小臉沾染不少泥水,眉頭緊皺表情很痛苦,嘴唇已經蒼白發紫了,身體也有些僵硬,但她就這麼躺著,許知行也覺得她漂亮,比警校的那些師姐師妹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