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多謝你了。”
“不用客氣。”
“呐,接著。”李小風隨手拋出一物。
安泰伸手接下,定睛一看竟是一方雕刻精美的竹牌,上麵刻著他的名字,四周配以繁花錦葉,他又驚又喜。
“李姑娘,這是……”
她笑咪咪地看著他道:“你可要收妥當了,這是我親手雕的。”
“多謝李姑娘。”他喜不自勝地看著竹牌,不免好奇的又問:“李姑娘,你什麼時候刻的啊?”
沈慕秋幾不可察地揚了下眉,掃了那方竹牌一眼,什麼都沒說。
李小風笑道:“有得拿便拿,問那麼多幹什麼?”
安泰回道:“我就是覺得奇怪啊,平時姑娘一直是削竹簽的嘛。”
“什麼都要讓人看到了,我還混什麼?”她得意的勾起嘴角。
“李姑娘說的是。”他開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竹牌,愛不釋手。
沈慕秋這時才開口道:“你對這小子倒是不錯。”
“他可愛嘛。”李小風依舊是這個理由。
沈慕秋掃了安泰一眼。
安泰接收到少爺的眼神,很識趣地捧著竹牌退下了。
“怎麼,有什麼話對我說嗎?”李小風轉身麵對他。
“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跟你說?”
“很明顯啊,否則你讓安小包子退下做什麼?”
他麵色微微冷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李小風,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哦,說來聽聽。”
沈慕秋望向西北的天空,幽幽地道:“接下來的路恐怕不太好走了。”
“是嗎?”李小風不以為然。“我一直以為你付我們鏢局那五萬兩酬銀是買命的錢。”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她轉過頭,也看向天空。“不管沈家那個人為什麼拜托你,我都不認為像你這樣的人,會平白無故把五萬兩銀子送出去。”
“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談不上了解,揣摩人心罷了。”李小風側過頭看著他微微一笑。
看著她眉眼彎彎的模樣,沈慕秋也不禁麵露笑意。“西北那邊風沙大,你需不需要買頂帷帽以防萬一?”
“行吧,我出去買。”
“一起去吧。”
“一起?”
“不行?”
“隨你的便。”她無可無不可。“那走吧。”
“現在?”
“明天就要上路,你覺得呢?”
與客棧相鄰的另一條街上,他們找到了一間衣帽鋪,便信步走了進去。“公子、小姐,需要什麼請盡管挑,小店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李小風道:“我想挑頂帷帽。”
“有的有的,姑娘請這邊來。”
她跟著一名夥計到一邊挑帷帽,而掌櫃卻留下來親自接待沈慕秋。
浸淫商場多年,掌櫃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出沈慕秋才是大主顧,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他。
沈慕秋沒有說話,隻是踱步到了一排女裝麵前。
掌櫃馬上堆笑道:“這些衣服的料子都算不得最好,公子若是要為那位姑娘挑衣服襲,可以到後店挑。”
他點點頭,冷淡地道:“帶路。”
“是是。”掌櫃忙不迭地領著人往店內走。
李小風看到帶來的兩名侍衛跟著他,便沒有跟過去,繼續挑著帽子的款式。
拿過一頂白色帷帽試戴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感慨,西北啊,讓她不禁想起戈壁荒漠,以及一些不太愉快的過往。
沒辦法,接了這趟鏢,不去也不成。
在她感慨之際,沈慕秋已經讓店家將十幾身做工精良的女子衣裙打包,並配以相應的衣飾配物。
侍衛給銀子給得爽快,掌櫃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果然是大主顧啊。
沈慕秋來到前方鋪子的時候,李小風也挑好了帷帽,她掃了一眼侍衛抱在懷裏的一個大包袱,偷偷搖了搖頭,這財大氣粗的,不過算了,他花的是他自己的銀子,她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