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走出黑金山後,隊伍已經接連遭到幾次流匪的攻擊。
前幾次人少,他們都成功地反殺了敵人,沒想到這次流匪眾多,隻能狼狽逃路。
流匪組成的隊伍哪能跟這些常年訓練的護衛比,見著陳言不停地揮著手中大刀,來一個殺一個,不讓敵人靠近馬車。
終以棄兩輛馬車,才安全護送陳歸雲馬車突圍出去。
“主子,損失將近一半。”陳言捂著簡單包紮地傷口,冷聲稟報道。
陳歸雲站在馬車旁,渾身帶著肅殺之氣,見著不遠處休息的護衛,臉色陰沉得可怕。
收回目光,陳歸雲對著他道:“先安撫好他們,吾已去信給陳七金,派一隊人馬來,不日便到。”
路程遙遠,還沒出荊州便損失一半人手,想順利回青州怕是沒那麼容易。
陳言心中鬆了一口氣,憑他們這點人他還真沒信心護送主子回族地。
青州,南陽州城
“還是沒大哥消息?”陳睿軒端著茶盞坐在上首,抿一口茶水語氣平靜地問道。
跪在地上的人身體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更不敢回答。
“啪——”
茶杯被用力扔在地上,瞬間碎成無數片。
清脆的碎裂聲嚇得下首人連連磕頭,嘴裏不停求著:“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陳睿軒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漠而又充滿壓迫感。
突然間,他抬起腳朝著那個人的胸口踹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那人被踹翻在地,很快又掙紮著爬起來,繼續向陳睿軒磕頭求饒。
陳睿軒一把揪起他的頭發,眼神凶狠地盯著他,惡狠狠地說道:“別說吾沒給你機會,限你一月探出他蹤跡,否則便提頭來見。”
他表情恐怖,語氣充滿陰森,瞬間將被迫跟他對視的手下嚇得暈死過去。
“將他拖出去!”陳睿軒下令,兩名隨從迅速走上前,一人抓住一隻腳,將那個昏迷不醒的手下拖出了房外。
“嗬——陳知行啊陳知行,你還真是會躲藏,吾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幾時。”陳睿軒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陳歸雲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隻覺後脖子一涼。
“陳言,你水平沒進步就算了還退步了。”陳歸雲咬下一塊微焦的兔肉含糊不清說道。
他餓極了,出了黑金山後到處是流民,也沒那麼大的山林並不好打獵。
加上許多用品都在白天舍棄的兩輛馬車裏,他隻能強忍著埋汰,快速將肉吃下。
陳言沉默。
在野外做任務有暴露的風險,基本上都是吃幹糧,沒有便餓著,手生也不奇怪。
要不是不好打獵,他肯定不會給主子吃焦了的肉。
見他不說話陳歸雲也不惱,掏出手帕將汙穢擦幹淨,小心翼翼展開輿圖。
借著手電筒的光,安排起明日行程,“通知下去,明日極速前進,八十裏外有個縣城,去那補充些物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