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你給我講講解放後是什麼樣子的?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比外國還……”小夥見著一個人就拉著人家詢問道。
盡管臉上還帶著傷,卻掩蓋不住臉上的俊秀,露出憨厚的笑容也沒半點違和,反而讓人舍不得拒絕他。
被他攔下的小夥笑著撓撓頭,“是趙同誌啊!這會有點忙,我帶你去找我爺爺咋樣?他能跟你嘮三天三夜。”
趙青山沉思片刻,點點頭,“也行!”
雖然最近已經聽很多老人描述過了,他卻隻覺聽不夠。
這些人忙他理解,畢竟他們不像自己隻會上陣殺敵,隻能額外再找時間請教了。
“陳同誌陳同誌!!”見著陳歲安在不遠處,趙青山激動地高聲喊道。
路上眾人聽到聲音,回頭望去,隻見趙青山正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努力加快速度向這邊走來。
此人正是前段時間陳愛國救回來的那人,當時他全身的傷,昏迷了幾日才醒來。
當時陽關坡正處於戰時狀態,他存在感極低,還是見著受傷比他更嚴重的士兵被抬回來,隻能躺在幾塊磚頭和木板拚成的簡易床上休息。
他不顧身子傷痛,毅然決然地要求將自己的床鋪讓給重傷的戰友,才引起大夥的注意。
得知他黎明前夕為國犧牲,眾人都震驚了,之前雖有猜想,沒想到他真是那個世界的人,還是死後重生。
想起那一天,眾人對他更升起幾分敬意。
陳歲安快步走上前去扶著他在附近坐下,關心問道:“趙同誌,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可一定要謹遵醫囑。”
趙青山聽到這話,神情微微一滯,眼神左右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她,嘴裏喃喃低語道:“我幫不上忙,那麼珍貴的藥品用我身上太浪費了,戰士們比我更需要。”
陳歲安很是無奈,這人自從醒了之後,得知用的藥死都不肯再用,要不是說不缺藥材,中藥都不肯喝。
“陳同誌,能不能給我安排個活?”趙青山羞愧低下頭。
來到陽關坡後,身體好些,發現這裏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從早到晚不是在勞作就是在訓練,連上了歲數的老人和孩子也沒閑著,隻有他一個人無所事事,每天都在吃白飯。
時間一長,這種心中的負罪感就快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陳忠實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連忙安慰:“我記得趙同誌識字吧?可以去夜校教流民識字。”
聽到這話,趙青山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隨即想起什麼,神情變得低落。
“我文化水平有限,恐怕教不好他們。”
陳忠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識字不多沒關係,可以邊教邊學。”
聽了這番話,趙青山終於點了點頭,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忐忑,至少有個目標,不再覺得自己像個閑人一樣無所事事了。
“趙同誌我有個不情之請,沒事時能否拜托你多跟陳家村人說說那段殘酷曆程?我想他們時刻記住先輩們所……”
趙青山眼含熱淚點頭。
作為親身經曆者,能在異世親眼見著這些後人,他深感欣慰,戰友們沒白犧牲。
“陳同誌,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忙!”說完趙青山拿起拐杖,阻止陳歲安的幫忙,慢慢起身。
趙青山的到來,不僅是一劑強心針,讓陳家村人不安的心安定下來,更為陽關坡帶來了紅領軍的一些消息。
他是在一年之前重生在這具身體裏的,原身出身尊貴,但被養成跋扈的性子。
在盛京打死人,被他父親金門葉氏族長葉凡天趕回豫州族地反省,卻沒想到在賭場跟人發生衝突被人失手殺死,醒了便換了個芯子。
借著名聲掩護,悄悄地宣傳起德先生與賽先生……
開始隻是小範圍宣傳,漸漸地當地許多世家子弟參與進來,陷入絕境的百姓更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一開始僅僅隻是小範圍內宣傳,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接受並相信這些新思想,尤其是那些年輕有抱負的世家子弟們。
他們對這種新奇的理念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紛紛加入到這個行列中來。
隨著旱災持續,邊境交戰,亂世之象起,那些已經陷入絕境的普通百姓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將其視為最後的救命稻草。
不知不覺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悄然在各州範圍內崛起。
他受傷跟其他勢力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