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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安慰自己,她的心情才好了些,一個早上的顛簸的確也挺累人的,她也就沒吃什麼東西,便吩咐侍女,讓她小歇一下後再喊她。

或許是因為心中有些不安定,還沒到她讓侍女喊她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自己醒來了。

看著外頭才剛有些偏斜的日頭,她揉著頭疼的額際問道:“公主那裏有什麼動靜沒有?”

侍女低聲回答,“沒呢,或許是也累了吧,公主到現在都還沒吩咐什麼。”

邵子涵點點頭,心中開始思量起來,她下在茶水裏的藥,藥效應該差不多要起作用了,這時候她打著關心的名義過去看看,是最適當不過了。

想著,她也不再耽擺,稍微梳整儀容後,便來到杜若香的廂房了,朝守卩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便逕自推門進去,輕聲喚道:“香兒?你醒了嗎,還是在睡呢?”

杜若香的這間廂房背陽,後頭又有大樹遮日,雖然是白日,看起來還是頗微陰暗,尤其是床上,隻隱約看見有人躺在上頭,卻看不清麵容。

床上的人影動了動,邵子涵連忙停下腳步,待對方沒了動靜,她才又走上前,可這一看,便不由得惱恨起來,因為床上隻有一個人。

縱使滿心氣恨,但她仍裝著平常溫婉的模樣,帶著淺笑柔聲道:“香兒,趕緊起來啦,咱們……啊!”她話還沒說完,床上那道人影突然翻了個身,一把抓住她一扯,她驚喊一聲,便摔跌在床下。

“嗯……表妹、表妹……”鄭山君正睡得香,突然聽見有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喊著,以為自己夢見表妹那可人兒,直覺伸手探去,一個翻身就將人一壓,一邊咕噥囈語,一邊像小狗般蹭著她的胸口。

他十五歲就破了身,對於拉身邊的丫頭取樂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本來被打了一身傷,後來又喝了被邵子涵讓人放了迷藥的茶水,這時候正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自個是在作夢還是現實,隻當還在自個兒房裏,身邊的是自己的丫頭,也沒了顧忌,行為變得放浪。

邵子涵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景,還來不及喊人,就感覺到他的手竟然開始扯著她的腰帶,一手還往她的襟口內摸去。

她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被這般放蕩的對待,嚇得放聲尖叫,手腳還死命推打著他。

這一聲尖叫把守在外頭的人全都給嚇了一跳,尤其是剛剛站在外頭等著兩位主子的侍女,還有守在正門口的宮女們,全都把眼睛對準了廂房門口,緊接著所有人全都衝了進去,卻在看見床榻上的情形時,全都像是被勒住脖子的雞,沒辦法說出半句話。

杜若香依依不舍的跟仲孫渚道別後,本想從暗門回到廂房,靠近後卻聽到一陣嘈雜,便繞到正門想看看發生什麼事,就見一堆人擠在她的廂房門前,這時她也顧不得躲了,好奇的湊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她沒注意到宮女們的臉色,還一臉狐疑的望著她們,直到她擠到了最前頭,看見床上躺了兩個人,一個是邵子涵,一個是看起來有點眼熟的男人,兩人衣衫淩亂,邵子涵眼眶泛紅,而男人的手還放在她的腰帶上。

就算杜若香對於男女之事並不了解,也知道一對毫無關係的男女不能同睡一張床。

而眼前這場景,好聽點叫做私會,難聽點叫做淩辱,但不管是哪一個,可以確定的是,女子的清白名聲算是毀了,如果不是下嫁,就是去死,或是青燈古佛一輩子。

杜若香瞬間醒悟,倒抽了一口冷氣,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這下子她們一群人全都要吃不了覺著走了!

怔愣過後,幾個力氣大的宮女跟著杜若香撲到床邊,把鄭山君給拉下床拖出去,還不忘踹了他幾腳,接著就交由從外頭趕進來的侍衛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