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小時的航程。
周顧和蘇珊娜並沒有怎麼交流,各自睡覺,或者看書。
飛機總算在一很破舊的機場降落。
周顧的手機沒用了。
他都不知道這是哪,隻知道要是在這出了什麼事,那他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剛出飛機,他甚至都以為自己到了某個荒郊野外。
飛機跑道是土路。
然後就是有幾道圍欄,幾個涼亭。
外圍是成片的雜草。
比國內的汽車站都還要寒酸得太多太多。
似乎唯一能表示這裏有可能是機場的,就是有幾個小地攤。
“咱們這是到哪了?”
周顧問起走在自己前麵的蘇珊娜。
蘇珊娜帶著太陽鏡,淡漠道:“肯尼亞。”
好吧。
都到東非了。
“那咱們接下來去哪?”
周顧又問道。
“達達布。”
蘇珊娜說了個周顧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地名,還用眼神瞟了眼周顧,似乎在說你問了又有什麼用,好像你知道似的。
周顧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
但他自然不至於和蘇珊娜計較,摸了摸鼻子,不吭聲了。
他的確不得不佩服蘇珊娜他們出生的那些家族。
雖然他聽說肯尼亞的經濟在東方算是比較好的,但估摸著那應該隻限於肯尼亞的首都,他現在腳下這地方更像是不毛之地。
而蘇珊娜卻能夠在這裏安排車隊來接機。
還是三輛悍馬。
在走下飛機以後,蘇珊娜就帶著他往中間那輛悍馬走去。
還有一個保鏢。
剩下兩個保鏢,則是分別坐上了前麵和後麵的車。
周顧從周圍那些非洲人的眼中,感受到了新奇、仰望,還有一絲絲畏懼的樣子。
但好似並沒有羨慕。
也許他們連憧憬都不敢憧憬以後能有這樣的日子。
這並不奇怪,想當初他還是個普通大學生,沒有小火苗的時候,又何嚐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夠體驗私人飛機,接觸美國財團人物?
就算是連認識胡玉姝、侯祥他們那些人,他也不敢想的。
覺著要是自己畢業,能夠有個幾十萬的年收入,那就已經是頂大的造化了。
悍馬車隊帶著一陣煙塵飛快駛離機場。
荒蕪的狂野從窗外呼嘯而過。
周顧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坐飛機久了,在車裏又伸了幾個懶腰,活動活動了筋骨。
車裏邊除去個開車的白人司機,還有個穿著西裝的白人。
他估摸著應該是斯諾家族在這邊的某個負責人,蘇珊娜剛剛上車,他就用英語和蘇珊娜交流著。
語速太快。
周顧也聽不大懂。
隻隨即聽到前邊有動靜。
稍微探頭一瞧。
不禁是愣了那麼一下。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保鏢,打開了車裏邊的某個暗格,竟是從裏麵掏出把槍來。
還他麼的是把短衝鋒。
蘇珊娜也聽著動靜,偏頭瞧他,問道:“你要不要拿一把防身?”
周顧沒有客氣,道:“行啊。”
他好像是什麼時候看到過新聞,說是肯尼亞這地方挺亂的,連首都都爆發過內亂。
而看樣子蘇珊娜要帶他去的地方,應該不會是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