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琛瞪著三叔一家人,真是厚顏無恥、自私自利,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阿祥和李泰。
“來人!把這兩個該死的奴才,還有張嬤嬤一起拖下去,每個人都重責一百大板。”
頓時之間,阿祥當場尿褲子,張嬤嬤則是直接暈死過去。
“一、一百大板……”李泰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必等到打完,早就一命嗚呼了。“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奴才說實話……隻求二爺饒了奴才一命……”
他就不信還不招。“還不快說!”
“是景行少爺唆使奴才做的,這一切都是他想出來的……”李泰叫道。
雲貴川夫婦驚跳起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他說要讓二爺戴綠帽子,一輩子受人恥笑、痛不欲生,才能解心頭之恨……隻要奴才照做,不僅能拿回賣身契,還會另外給一筆銀子……”李泰一五一十的說了。“是景行少爺要奴才這麼做的……”
雲景琛看著堂弟,心都冷了。“你當真這麼恨我?”
“恨!我當然恨了!”雲景行索性認了,難不成還能打死他?
“要是你跟大堂兄一樣病死,那該有多好,二伯父和二伯母沒有兒子,雲家的一切就是我的,當家應該是我才對。”
“景行,你說的是什麼話?!”雲貴川出聲製止。
孫氏急得拉住兒子。“不要再說了!”
“爹、娘,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分家嗎?不如早一點分一分……”他才說到這兒,嘴巴就被孫氏搗住。
看著不知反省的堂弟,雲景琛搖了搖頭,失望透頂地說:“若你能把這一丁點小聰明用在正事上頭,那該有多好。”
雲貴川連忙替兒子求情。“三叔保證他下次不敢了。”
“侄媳婦,你就原諒景行這一回,別跟他計較,快替他說幾句好話。”孫氏居然還有臉求芝恩幫忙說情,諒芝恩性情再好,也無法寬恕對方。
芝恩緩緩起身,嗓音聽來柔細,卻十分堅決,想到這回陷害自己,說不定下回就輪到相公,絕不能容許那種事發生。
“還請三叔、三嬸見諒,在他真心悔改之前,恕侄媳婦難以從命。”她要跟自己的夫婿站在同一陣線上。
雲貴川夫婦登時麵色如土,一副大勢已去的神情。
於是,雲景琛將阿祥、李泰和張嬤嬤交給管事,分別責打四十大板之後,再逐出雲家大門。
“……明天一早就把景行送往別莊,交給五叔他們看管,讓他待在那兒讀書,好好地修身養性。”他又吩咐了管事。
說完,雲景琛便牽起妻子的手,不再理會堂弟的叫囂、辱罵,步出小廳,卻在外頭遇到宋氏,宋氏看著他們夫妻緊握雙手,這個男人原本是她可以擁有的,卻白白讓給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女人,對丈夫的幼稚無能,雖然有些小聰明,卻又辦不了大事,最後反而自食惡果,也就更加失望了。
他淡漠地覷了宋氏一眼。“景行就交給堂弟妹了。”
這句話讓兩個女人有截然不同的反應。
芝恩心中的小疙瘩不見了,在相公的眼裏,宋氏是堂弟的媳婦兒,是他的堂弟妹,隻要知道這個就夠了。
而“堂弟妹”三個字聽在宋氏耳裏,卻是格外刺耳,因為從頭到尾,這個男人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將來也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宋氏不得不把“景琛哥”三個字又咽了回去,不想自取其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景琛夫妻離開。
“……你幹脆殺了我!”雲景行還在裏頭叫嚷。
“快去跟你二堂兄認個錯……”雲貴川夫婦勸著兒子。
他兀自叫嚷。“我沒有錯。”
孫氏急得要命。“你這次一定要聽娘的話……”
“相公!”宋氏香風襲襲地跨進門檻,蓮步輕移地來到丈夫跟前,一個巴掌就甩過去了。
“你竟敢打自己的相公?!”雲景行驚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