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抱”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學校教導主任臨放學的時候,特地跑到我們班的窗戶上看課堂紀律。放學後,他單單挑出我們仨,說我們上課講話什麼的,要受罰,而且,他明顯喝多了,酒氣熏天的。媽的,那多同學講話,為什麼單單挑我們仨?反正辯駁也來不及。主任歪著嘴巴,狠狠地就扇了我們仨一人好***掌,然後幾個手印就呈現在我們臉上,臉也是火辣辣的。那時,我們還顧及到師生之情,就都給足了他的麵子,沒什麼過激主動。但他辦事兒辦得特別的蠢,我們都這麼覺得。前麵說過,這主任就是阿凱的什麼鳥叔叔。這麼一打,然後聯想到昨天與阿凱的“戰鬥”,我們就明白了個大概。根據我們的估計,可能是阿凱吃了虧,就告訴自己的爸媽,然後他爸媽就劈頭蓋臉地教訓了自己的叔叔一頓,然後,氣就撒到我們身上來了。又由於本身阿凱就是無理取鬧,亂管別人唱歌,算是有錯在先,也就不好怎麼處理,所以,就下午灌了點兒酒,也算是壯壯膽子,冥思苦想找不出個理由,就隨便找了個由頭來唬唬我們。可是我們吃軟不吃硬,你越是那樣,越是激發我們的鬥誌,就越是要與你過不去。被主任放走後,我們仨就謀劃著怎麼報複阿凱。憨子由於正在追阿芳,想留個好名聲,圖個號表現,就直說下麵的事情不參加,由著我們自己折騰。
“媽的,這麼不講義氣。”我和狗子都埋怨。
“那冇得辦法,等我追上阿芳再說,你們先瘋著。”憨子說後,擺擺手就跟在一群女生的屁股後麵走了,那屁顛屁顛兒的樣子,頗有公公相。
他咋就不生在明朝?我們都恨恨然。
“那***掌就是白打的?你個沒有血氣的東西。”我們在他身後就吼,也是想刺激刺激一番。
“白打就白打,算了,我想開了。”他也不怕害臊,蹭蹭地就往前趕過去。
沒轍,我們隻能兄弟二人,抱團作戰。
阿凱那天像知道有事兒一樣,找了兩個夥伴結伴而行。等走出了校外將近三裏路的時候,我們就追上阿凱那仨。
“阿凱,站到。”狗子就在後麵吼。
阿凱他們就真站著,等我們過去。
過去了,狗子就是一巴掌到了阿凱的臉上。他們那仨就擺開要打架的陣勢。
“你們別亂來啊。”他們就吼。
“你們倆個今天最好別插手。”狗子就指著阿凱另外的倆同伴說,“今天是我與阿凱的一點兒私事兒,你們最後自己走開,麼到時搞得不好看。”
我在旁邊就把衣服脫了,我還捏了拳頭,瞪著眼。有時,我認起真,發起怒來,樣子也看不得。阿凱的同伴見陣勢不對,就閃了一個。當然,還留了阿凱的一個死黨在旁邊。“戰鬥”就一觸即發。我直接選了阿凱,他個子比較大。狗子雖然平常嘴勁兒厲害,但動真格,還動不我過,所以,阿凱理所當然地留給我。我過去,抱了阿凱的腰,就把他摔地上了,正當我準備俯身按住他身子的時候,從他懷裏閃出一道明晃晃的光,直接發向我的頸部,我一偏,匕首就劃過我脖子的左邊,接著就有股熱辣辣的暖流下來。我順手抓了他那拿匕首的手,使勁兒壓在地上,奪了匕首,丟得遠遠地。好在那時,我還深明大義,沒有就著他自己的匕首對著他搞幾下,不然的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蹲著呢。想想,就怕得厲害。當然,這也是後話,後話就是帶有思考總結的話。接著,我身子坐上去,把阿凱壓在地上,拳頭就呼呼地往他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