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沒心沒肺的笑著,早沒了剛才撕心裂肺的模樣,她的眼淚隻流給夏衍一個人看。夏衍走了,她哭還有什麼用呢?
“你得不到答案的。”
月影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楚霽冷笑,不敢置信的盯著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是我想要變成這個樣子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的!我愛公子,為什麼你們不讓我和他在一起,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月影歇斯底裏的吼著。
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獄卒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瞥了她一眼。
月影是軍營之中唯一的女子,他們在軍營這個男人堆中待久的人,連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
何況是月影這麼個大美女。
試問營中的男子,午夜夢回,就沒有一個人想要把她擁在懷中嗎?
隻是不敢罷了。
畢竟她是鎮北將軍的人,照顧將軍的起居,與將軍同進同出。
就算最後成不了將軍夫人,當個貴妾是少不了的。
想到這裏,獄卒又在心裏深深的歎息一聲,要是她不那麼惡毒,將軍未必會對她如此冷漠。
這一切的種種都是她自找的,為何到如今又來怨別人呢?
“既然你對主上心意堅定,為何又來撩撥楚風?”對於楚霽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便是楚風與夏衍。
但這兩人最近過的特別慘,慘到他都看不下去了。而罪魁禍首便是眼前這人。
月影隨手撩了下耳邊碎發,露出精致的下顎線,衣服理所當然的模樣,“那都是因為他蠢,與我何幹?”
“他因為你差點沒命,你就一點都不愧疚?”
“愧疚?愧疚能夠讓我從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出去嗎?”月影仰首望著他,目光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你簡直無可救藥!”楚霽恨恨道,不等她反應,大步離開。
月影輕嗤一聲,用纖細並且保養的極好的五指疏離著打結的頭發。
她是驕傲的,即使淪為階下囚,她也是驕傲不容旁人挪揄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想到這裏,她低頭笑了,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絕世水蓮。
來交接班的幾個士兵恰好瞧見她淺笑盈盈的模樣,從小腹上燒了一把火,一路上腦。
他丟了手中酒瓶,腳步略微淩亂的向月影而去。
月影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有發現周遭發生了什麼,待她反應過來,她的手臂已經被一雙大手扣住。
月影失聲尖叫,“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月影隻能夠通過他身上的衣服辨認他是軍營之中最低級的兵。
男人開口,滿身酒氣,囫圇道,“美人兒,你真香……”
月影何時被人這樣調戲過?臉色驟變,一巴掌招呼到他的臉上,“本姑娘是你能夠調戲的?滾開!”
月影說得很不客氣,打人更是毫不含糊。
男人猥瑣的臉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被她的爪子給抓的。
“你娘的!”男人醉了酒,被她這麼一打多少有些清醒過來,“老子你也敢打!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月影使了吃奶的勁去推他,“滾開!你要是再不走,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緊隨其後的是男子的嗤笑聲,“將軍?你還是瞪大眼睛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境遇把。”
月影目光閃了閃,怨毒的瞪著莫名出現在他眼前的人,“有朝一日,我會回到公子的身邊,你們不要狗眼看人低!”
“喲,你要真有那本事,你現在就從這大牢離開啊?”男子大笑,他身上的汗臭味與酒味混合,熏得月影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