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本來以為自己是睡不著的。

不過小憩了一下,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

起床的時候洗把臉,感覺精神百倍。

這會安清雪和琳恩都還在房間。

客廳裏隻有睡沙發的克勞德。

克勞德此時正坐在茶幾前,喝著豆漿咬著油條。

看到白塵,克勞德一邊咀嚼,一邊把另外一份早餐往白塵的方向推了推,示意這是給他買的。

“謝謝學長。”

白塵也沒客氣,拆開豆漿就喝。

他注意到,茶幾上一共放著四份早餐。

克勞德這是給他們三個也都買了一份。

不愧是蘇曼娜的舔狗,做起事來就是貼心。

白塵在心裏默默給克勞德豎起一個大拇指。

克勞德吃著早餐,忽的,抬頭盯住白塵,眼神略顯古怪:“白塵,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有嗎?”白塵身子頓時一僵。

心說捏麻麻的,該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我聽你的聲音有點耳熟。”

克勞德皺著眉,“之前在學生會晚宴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咳咳…可能是學長聽錯了,我才入學沒幾天。”白塵咳嗽兩下,連忙擺手。

“好吧。”

克勞德點點頭,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但,

就當白塵以為接下來能好好吃飯的時候。

克勞德猛的湊了過來,用雄獅盯住獵物一般凶狠的眼神盯著自己:“說!你和我的蘇妹妹是什麼關係!”

“哈?”白塵直接就是一怔,被突然問到這個,腦子都有點沒轉過來。

他甚至在腦海檢索了一下克勞德口中的蘇妹妹是誰。

“為什麼蘇妹妹要專程邀請你跳舞!”在提到蘇曼娜的時候,克勞德情緒激動的不行,完全是黑著臉的,就好像白塵是他情敵一樣。

哦,不對,說成敵對舔狗更貼切一些。

“我不知道。”

白塵嘴角微抽,不過看克勞德這樣子,要是不給他一個理由,估計這家夥心裏能難受死,根本想不通,“可能…學姐是想通過這樣,讓法蘭克林會長難受吧。”

克勞德呆了一下。

覺得這樣也說的通。

先前,他一直想的是,蘇曼娜和白塵有什麼關係,所以蘇曼娜才會在學生會晚會邀請白塵跳舞。

但如果是為了氣法蘭克林的話…

克勞德覺得眼前的白塵立馬就順眼了不少。

他嘴角掛著笑,坐回原位,嘿嘿笑著。

白塵瞅著他這副模樣嘴角抽了又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家夥現在心裏應該在想著“蘇妹妹為了氣未婚夫法蘭克林特地邀請名頭正盛的新生跳舞,肯定是和法蘭克林關係不好” “蘇妹妹可能是想和法蘭克林解除婚約了” “嘿嘿蘇妹妹心裏還是有我的嘛”…等等,諸如此類幻想。

這克勞德,雖然是個舔狗,但是有點一根筋,心思不多,是個還算好相處的人。

白塵記得很清楚,當初綁架他的時候,這家夥嘴硬的不行,死活不願意和家族聯係,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擺明了今天能死在這,但是絕對不會因為自己而給家族添亂。

當然,白塵也不是真想和瓦爾特家族成為生死仇敵,最後看克勞德這麼有種,賞了他幾個逼兜後,就把他放了。

默默吃完可以算午餐的早餐。

安清雪和琳恩也起床了,在客廳吃完了克勞德買的早餐。

“晚上六點出發,白天自由行動。”

把餐桌上的垃圾收拾一下,琳恩在桌麵攤開一麵白紙,半蹲著用黑筆簡單畫了一條公路,和公路圍繞的山體。

“克勞德收拾B級的青麵鬼,白塵和我去解決A級的紅麵鬼,還有安清雪…”

給每個人都簡單分配著任務,說到安清雪的時候,琳恩怔了一下,看了眼安清雪眉頭微微一蹙,抿抿唇,最終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