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愈發陰沉,卻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那女子,自己的青驄馬可是混有四階魔獸角馬的血統,是那麼好騎的?
與此同時,他的武器已經洞穿那兩個假影。那兩個殘影看似實在,其實不堪一擊,一擊即碎,如煙似霧散去。
“也許我殺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在你殺我之前殺了她。”秦川鎮靜地看著他,語氣森涼。他掌下的女子眉毛一挑,青驄馬上的上官小姐打了個寒顫。
劉義陽狹長的眼睛眯了眯,顯得越發陰森邪異。他沉默了一會兒,緩聲道:“閣下如此不講情麵,如此小氣,不給我野火解釋甚至連弄清事實的機會都不曾給,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機會?”秦川不避不讓,烏木般深沉的眸子看進那雙邪異的眼睛,語氣冰冷:“閣下所謂的機會可是我兩人的性命?閣下出手時真可謂高風亮節,正氣凜然,極具大家風範。我等心生敬畏,特此模仿,以示膜拜,閣下怎會心生不滿?其中奧妙,勞煩指教。”
上官小姐瞥了瞥秦川,沒想到這家夥說話也這麼文縐縐,這麼委婉。高風亮節?這是指出手偷襲,手段卑鄙齷齪令人不恥吧?正氣凜然?指的是那陰險下作的毒吧?對了,他碰了那藤蔓一樣的鞭子,沒中毒吧?她看了看秦川的右手,那手正握著那黑衣紅袍女子的脖子,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
“閣下當真打算與我野火做對了?”劉義陽陰惻惻道。
“別張口一個野火閉口一個野火,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自會找這始作俑者。”火兒啞著嗓子道。言外之意,我們不是找野火麻煩,隻是找你這個副團長了結一番恩怨。別動不動扣上野火,您要是真這麼幹了,那就是假公濟私借刀殺人。
劉義陽聽了這樣,眼睛眯得更厲害了。他一生殺人無數,且手段殘忍,自然是仇家漫天飛。但一般情況下他都會斬草除根,絕不會有漏網之魚。這兩個,難道是不小心落下的?
“既然兩位聲稱是與我劉某人之間的私人恩怨,那麼又何苦用楊小姐做要挾呢?還是說,那番話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奸巨猾!
“哈哈……”秦川爽朗一笑,朗聲道:“早聽聞劉義陽劉副團長名聲在外,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好生佩服!”
談話間,秦川兩人已經攜著那女子退出了那條街。往南是野火傭兵團的地盤,往西是城門,往北是雲家的勢力範圍。
兩人對視一眼,勒緊韁繩向北。往南是死路一條,自然不會傻不拉唧撞上去。往西可出城,出去自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但是人家野火會讓你順利出城?想都別想!
向北也未必就是生路,雖說雲家與野火勢同水火,但是人家憑什麼冒著火拚的危險救你?也許人家還沒做好死磕的準備呢。況且,若是雲家心思狠毒些,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等你兩個鶩蚌相爭,拚個你死我活,再坐收漁翁之利,何樂不為?
可是他們沒得選,他們隻能賭!賭雲家如傳言光明磊落胸懷坦蕩,賭雲家已經打算和野火展開最後較量,一爭高下。
若是都輸了,那也沒關係。秦川看了眼火兒,神情堅定。
那劉義陽見自己的青驄馬一直溫溫順順俯首帖耳,心下大奇。這馬因有魔獸血統,性野難馴,易怒易躁,極難駕馭,怎到了那女子手中竟如此溫良?
他看見他們向北,也無可奈何。這楊可是黑煞神唯一的女兒。雖然黑煞神不大待見她,但畢竟是野火唯一的繼承人,如果她出了什麼事,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次黑煞神召人回來,不可能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他那疑神疑鬼的性子是不可能相信黃勳的,多半會趁機把黃勳處理了。如果自己這裏出了什麼紕漏,他絕對不介意把自己也一並做掉,讓野火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手裏。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隻要楊可最後活著,無論事態演變到何種地步,都還有緩和的可能。而一旦楊可出事,那就真正成了死局,不死不休。而這,無論從哪個方麵,對自己都是不利的。
所以,就算最後雲家出手把事情鬧大,自己隻要一力保下楊可,便無甚錯。至於楊可被擄,一時大意而已,最多疏忽,談何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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