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位小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呀~”晴書韻作苦笑狀回道,“誰告訴你我是采花賊了?我哪裏像采花賊了?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你...你鬼鬼祟祟的,房間裏有姑娘的叫聲...還,還不讓我進你房間檢查;武功又那麼高,還長得那麼英俊瀟...不是,是還長得一副油光鮮亮的樣子...所以,那采花賊,八成就是你了!”晴書韻一句反問,把個項平逍噎得有點不知所措,他憋了半天,才一本正經的瞎湊出這麼幾條亂七八糟的理由來。
“哎呦喂,小哥,你居然扯出這麼沒道理的話來,腦子是壞掉了吧?”晴書韻聽完項平逍的話後,一開折扇,慢條斯理的反駁道,“第一,這三更半夜的,突然有個不明身份的陌生人要查你的房,你會同意麼?第二,武功高強和采不采花有什麼關係?難道武功高就一定是采花賊?如此說法,你教當世的‘七天神武’情何以堪?第三,喂,長得帥的男人就是一定采花賊麼?那長得帥的男人身邊向來是‘花團錦簇’,哪裏需要特意去采?相反,像閣下這樣長相略顯‘困難’,無嬌花眷顧的...才更有可能是采花賊吧?!”
晴書韻這席話一出,項平逍頓時被嗆得愣在了原地,但心中卻湧起了一陣陣波瀾:“這...這...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這可怎麼辦...等等,他房裏有女子呼救聲的事,他怎麼沒有提?!”思及此處,他猛一昂首,鼓足了氣勢,鄭重莊嚴的問道:“那你房間裏傳出的女子呼救聲該怎麼解釋?!”
“那是你的幻覺。”晴書韻挑了挑眉,輕描淡寫的一笑道。
“噢...原來是我的...不對!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糊弄過去!哼!我,我也懶得與你再作口舌之爭!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一落,項平逍一拔長劍,一道鋒芒便如閃電般向晴書韻眉心點去!
此招,正是天逸劍訣中的“雷厲風行”!
其實,經過之前的“摩擦”,項平逍已知自己在武學上與對方存在著不小的差距,硬打的話定無獲勝可能;所以他才想用快劍先打亂對方的陣腳,然後再使幽冥鬼步尋找破敵良機!
項平逍這想法是非常“美好”的,可惜,現實卻很“殘酷”。
“劍法也進步了一點嘛~不過,要逼我移步,還遠遠不夠~”晴書韻閑望著那夾在自己芊芊二指之間的劍鋒,愜意的笑了笑。
“什,什麼!!!”項平逍見狀大吃一驚,立時運勁於劍身,想掙脫對方的鉗製;可就憑他那點滴真氣,哪裏動搖得了魅邪天那如汪洋大海一般內力?
“嗯,倒是他這內功真需要再加把勁...要不,找個機會再教他兩句簡單的行氣口訣好了...咦?這是?!”就在這時,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項平逍“胡亂折騰”的晴書韻,目光忽的落到了對方劍身上的一塊類似鏽斑的痕跡處。
“這個印子你是怎麼弄來的?”晴書韻笑顏微收。
“哈?”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麼一個不沾邊的問題來,累得滿頭大汗的項平逍陡得一愣,停止了“掙紮”,同望向了晴書韻所看的地方,順口答道,“噢,我前幾天下昆侖山的時候,跑得太快,不小心把劍弄掉在了地上,沾了點汙水,就鏽成這鬼樣了!昆侖派的那些家夥,連發給我的劍都是劣...哎!不對!咱倆還在打架呢!你問這幹嘛?!”說著,項平逍一瞪眼,又運起了真力,繼續“掙紮”起來。
“...”先為項平逍那“感人”的反射神經小小的無語了一會兒之後,晴書韻輕撚著他的劍鋒,陷入了沉思,“鏽斑?不,這柄劍摸來質地很好,一點點水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之侵蝕成這樣...那不是水,那是毒液!”
“嗖”!此時,一聲細微的風響透過客棧二樓走廊的窗戶傳進了晴書韻的耳中,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循之一望,隻見一個黑巾蒙麵的高個子扛著一個被五花大綁,還塞了口鼻的女子從客棧旁邊一間鋪子的屋頂上一閃而過,朝正北方奔去了。
“呃,采花賊?!”
“啥?!”
“哎~你想抓到那真正采花賊,就跟我來吧!”話畢,晴書韻一個閃身,左手在那莫名其妙的項平逍後領上輕輕一勾,就拎著他向客棧外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