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糟糕!難道是我偷盜官家的事兒被他們給發現了?還來得這麼快?!這長史城的貪官家裏我都沒來得及下手呢!”項平逍一見樓下這情勢,心中不禁一緊,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滲了出來。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晴書韻就顯得鎮定多了。
“項兄,咱們把采花賊送交官府的那會兒,那看門的衙役向你問過了我們的下榻之處,對吧?”
“對啊,說是審案需要人證的時候...唉呀!我真不該告訴他們哪!”說著說著,項平逍就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再觀樓下:這時,那雲來雲去客棧的掌櫃已急急忙忙的迎了出去,帶著滿嘴的馬屁話拜在了那群衙役中,一個領班模樣的人身邊;接著,一陣滿溢著濃濃官腔的問話聲便從那領班的口裏傳了出來。
“咱衙門裏今晚接到了消息,那近來在長史城屢犯重罪的采花賊就藏身於此客棧之中!”那領班的說著,從懷裏掏出了兩張大大的畫像,揚在了掌櫃麵前,道,“老頭,你見過他們沒有?!”
“嗬!那不是咱倆麼?!”熊熊的火光將那兩幅頭像映得無比清晰,項平逍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的人,心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這太離譜了,那采花賊明明...我,我還以為他們來是因為...”
“嘁,果然,咱們被人家給擺了一道...”那項平逍仍在百思不得其解時,晴書韻卻已經理清了頭緒;她麵色一寒,當機立斷的對前者說道,“項兄,他們恐怕馬上就要搜樓了;咱們分兵兩路,我先出去引開他們,你扛著我床上這位姑娘隨後再走,咱們在長史城南郊破廟碰頭!”
“哈?!”陡聞對方此番安排,毫無心理準備的項平逍兀然一愣。
而晴書韻話一說完,就飛身竄出了窗去;那項平逍且驚且愕之下,也隻得依計行事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項平逍扛著花紀媛一路飛奔到了長史城南郊;在再三確認過無人跟蹤自己之後,他才行到了破廟之前;一進門,就看見那男裝打扮的晴書韻已閑坐其中,且在她身旁不遠處的地麵上,還躺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大漢。
“哇!雲弟!你動作可真快啊!我剛才還在為你擔心呢!”項平逍一邊笑讚著,一邊找了塊相對幹淨的地兒,將花紀媛放了下來,接著扭頭朝那躺地的大漢臉上一望,登時驚道,“嘿!這不是那采花賊麼?!雲弟,你怎麼又把他給逮回來了?”
“不把他逮回來,咱們這拯救西蠻郡的計劃,可沒法展開呀~”晴書韻俏皮一笑,然後故意提了提音調問向項平逍,“項兄你猜猜,我是從哪兒把他給逮回來的?”
“這...城衙大牢裏?”項平逍這句話回的很沒有底氣。
“答對了一半~”晴書韻微微搖頭,“是在城衙,但不是在大牢,而是在衙府後院的上等廂房中;我剛到那兒的時候,他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接受著大夫的診治呢~”
“這...豈有此理!怎麼會這樣?!”項平逍聞言容顏大怒。
“你還記不記得,你在踢暈他的之前,他沒說完的那句話?”
“他沒說完的話?嗯...噢!!!”經晴書韻這麼一提醒,項平逍便將遭遇采花賊前後的事情串連起來想了一遍,終於恍然大悟,“難怪,難怪!這個混賬東西八成是吳有德的兒子!”
如此“真相一明”,項平逍心頭火起,上前踹了那采花賊一腳,恨道:“這西蠻郡的官場,真是已經爛透了根了!”踢罷,他又斜目瞥了一旁的花紀媛一眼,鄙棄道,“這名花穀也是,枉稱名門正派,卻是助紂為虐!!!”
“名花穀確是有問題,但倒不一定每個弟子都是髒的;有一部分,可能隻是受了蒙蔽~”晴書韻說著,慢慢走到了花紀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