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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一刻,在項平逍與晴書韻的引領下,裴雲朝所率的精銳兵馬順利的掌控了整個迷穀;其後,前二者便迅速撤回了旬城。
而當晚子時一刻,尚不知迷穀已然失守的郝梅梁,則帶著他的兵馬進駐了旭城,並開始在旬城與迷穀之間設置起關卡來。
經過一夜的忙活,郝梅梁的兵馬總算在第二天的辰時徹底截斷了旬城至迷穀間的所有通路;而與此同時,美美睡上了一覺的項平逍與晴書韻才剛剛相聚於旬城府衙後廳之中。
“雲弟昨晚睡得可好?”項平逍招呼著晴書韻落座在了廳上圓桌旁,還給她倒了杯茶。
“好!好極了,可咱們的郝郡守倒是窮折騰了一夜~”晴書韻自得的抿了口茶,然後從袖中拿出了一張字條,交到了項平逍麵前:“仇烈的飛鴿傳書,今早到的。”
“嘁!”項平逍接過信來一看,隨即冷哼了一聲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他真的封路了;還派狗腿子去迷穀探了幾次;幸虧我們早有準備,加之裴將軍機智過人,將他瞞了過去;接下來,我們當想想該如何關門打狗了!”
“嘻~對,”晴書韻笑著點了點頭,又怪腔怪調道,“不過~我猜這門啊,恐怕還不需要我們自己來關~”
她這話話音剛落,一個衙役就報到了後廳門前。
“稟告秦王殿下,雲公子;西蠻郡郡守郝梅梁剛遣人送來了請帖!”
“請帖?拿過來我看看!”項平逍聞言心中稍感訝異,便教那衙役呈上了請帖,當即翻看起來。
“那送貼的人呢?”在項平逍觀貼之時,一旁晴書韻順而向那衙役問道。
“放下貼子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像是怕什麼似的。”那衙役回道。
“哼,是怕我們不讓他走吧~真沒膽氣!”晴書韻聽之冷冷一笑,麵露輕蔑之情;接著,她又轉向項平逍問道,“怎樣,那貼上都寫了些什麼?”
“嗬,雲弟,你猜對了,這門,真的不需要我們自己來關!”項平逍一邊將手中請帖遞給了晴書韻,一邊答道,“郝梅梁他想約我們明日午時至旭城南戲院,赴他的‘鴻門之宴’!”
“噢?”晴書韻掂了掂手中那金粉覆麵,銀條鑲邊的請帖,沉聲道,“既是如此‘奢侈’的邀請,那我們可得好好準備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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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光微明,剛剛沐浴完了的晴書韻習慣性的跳到了旬城府衙後院的大樹上,閑適的欣賞起了星華點耀的天空。
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她忽聞腳步聲徐徐而至,於是循之一看,隻見又有一人來到了後院之中。
“項兄?在這個點兒上,他到此處作甚?難道與我一樣,是看夜景來了?”晴書韻心中微愕,但未露聲息;那項平逍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隻自顧自的坐在了大樹下,再從袖中掏出了一隻竹雕短笛,吹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