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平被綁架,楊正凱借種,馮海被兩規,於月被羞辱,何有金被捕,鬼六落網,這些事情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其實都是圍繞著一個情況發生的,那就是馮海可能成為副市長從而造成安康縣的權利混亂。
說白了,就是馮海並非眾望所歸的那個代表。
安康縣的四大巨頭,是沈書旺、宋長橋、馮海、趙強。
沈書旺和宋長橋都沒升上去,你馮海還想上去?
想屁吃!
都說時代的一粒塵埃,落在每個人身上,就是一座萬仞高山。
陳正平就是那個被這座大山砸中的倒黴蛋。
但他不屈服,不放棄,不認命,而是用自己的方式來抗爭。
還別說,還真被他硬生生的撬開了一個缺口,宋長橋對沈書旺的失望乃至離心離德,就是他點燃的火種。
先不說宋長橋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炮筒子張大彪這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等找一個好機會,就開始執行計劃了。
他表麵上粗俗不堪,但實際上並不是沒有腦子。
算計縣長,甭管結果怎麼樣,都是要有人承擔責任的,而且還會承擔大責任。
這就需要在嚴格保密的基礎上,還要準備好一個替罪羊、背鍋俠,將他的責任完全甩出去。
周三,梁紅英第一站去了文旅局調研。
在調研過程中,她發現旅遊科科長竟然在工作時間炒股。
她說了幾句,這科長竟然麵帶不屑,一臉的不服氣。
梁紅英氣的不行,但是,卻並沒多說什麼,批評幾句,就準備去其他部門看看。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這科長竟然說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這下子,可把大家給嚇壞了,尤其是梁紅英,臉色當時就變了。
局長趙長利趕緊打岔,想要把這事兒遮過去,沒想到那個科長竟然緊接著又來了一句,“不就是個娘們兒嗎?”
“趙局長,給你三天,拿出一個黨風黨紀強化行動結果,我要看看你們文旅局在組織性、紀律性和思想建設方麵的深入行動,我要看到你們敢於對沒有組織性紀律性的行為戰鬥到底的決心。”
梁紅英瞪了那個旅遊科科長一眼,又看了一眼呂豔萍,呂豔萍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她臉色稍霽,帶隊離開了文旅局。
這是對縣長權威的直接挑戰,更是對黨組織,對官場規則的藐視與直接對抗。
甭管梁紅英是不是掛名縣長,她這個黨委副書記是組織任命的,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組織的權威,往大裏說,代表了黨的全麵、堅強領導。
旅遊科長沈愛軍這種行為,放在任何一級政府,都是不可饒恕,不能輕易放過的。
但是,趙長利不敢,不敢對沈愛軍有任何動作。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去了沈書旺那裏。
“書記,那個,有個事情要向您彙報。”
“梁縣長去你們調研了?有什麼指示沒有?”
“那個,書記,梁縣長倒沒什麼指示,可她說,想要看看我們組織性、紀律性和思想建設方麵的深入行動…”
沈書旺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情況,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她是縣長,怎麼搞起黨建工作了?”
趙長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道:“書記,是您侄子,愛軍,撞槍口上了。……”
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然後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沈書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