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諸葛悠仁臭罵了吧?”總是這樣,不論在什麼時候,他隻要一回頭,總有一抹暖煨著他,將他軟化,令他無法抗拒,無從逃避。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留在關家這麼長時間。
“還好啦。”豈止是臭罵,悠仁氣得大發脾氣,嚷著要絕交。關小白吐吐舌,不打算吐實,這麼多年,悠仁和四少都知道她為了風長瀾,可以將其他事拋到腦後,好友即使為此氣得牙癢癢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心。
幽冷的眼對上清純的嬌顏,怦然心動。轟鳴的大雨中,他準確地聽到自己亂掉的心音,很快樂也很滿足。
夾著冷雨的風霍然狂浪起來,大地都在風裏搖晃。道旁的樹被吹得東倒西歪。
關小白的手一鬆,油傘被大風吹遠。風長瀾眼疾手快地打開手裏的傘,從容地攬住小白的柳腰,將她重新納入傘下。
她緊緊貼在他的身側,丟傘的瞬間,她就成了落湯雞,石榴裙緊緊貼在玲瓏的曲線上,薄若蟬翼的絹衣近乎透明。
觸及她的曲線,風長瀾性感的喉節上下滑動,下腹瞬間升起難抑的騷動。
即使已經心猿意馬地動了情,他還保持著一份清醒,他不能讓小白這樣進城,他絕對會弄瞎路人的眼睛。
護著懷裏的小人兒,擋住無處不在的雨,他帶她前行,半裏地之後,他終於找到一個勉強能擋雨的地方一一小小的土地廟。說是廟,卻小得可憐,不如說是一個路旁的佛龕,隻夠關小白一個人蜷著身子擠進去而已。
“進去。”
“瀾哥哥怎麼辦?”關小白拉住他的布袖,擔憂地問。
“我在外麵為你撐傘。”等雨停了,天黑了,他才能帶小白進城。
“不行,要進去一起進去。”兩人一起長大,彼此都熟得不得了,男女之防的念頭從不存於小白心裏。她就像小時候撒嬌那樣,雙臂摟住風長瀾,拚命往小廟裏帶,她不要瀾哥哥為她淋雨,單純地要與他有難同當。
這是一種折磨!他胸口因為欲望而疼痛,他幾乎能看見絹衣下挺立的紅梅。
若他掙紮,隻會觸到更多的柔軟,他隻能僵著身子,依了小白,小小的土地廟就這樣被硬生生地塞進兩個人,關小白的身子幾乎是坐在他的腿上,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裏。
沒處安放的玉手大大方方地環著他的窄腰,她與他用最貼近的方式靠在一起。
好開心,可以這樣靠著瀾哥哥。
兩人被雨幕包圍,她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帶著雨水青草樹木還有淡淡藥香的味道,淺淺的,不著痕跡地迷住了她的心。
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啊!家裏人人都一身藥味,可就是瀾哥哥的最令她喜歡,怎麼嗅都不會討厭。
少女幽蘭般的吐息拂過他的耳側,比任何冶豔的挑逗都讓他無法把持,沒有辦法,她對他的影響力太大,風長瀾努力調息,平撫淩亂的情緒,閉起眼睛,假裝睡著。
關小白偏著頭,調皮地摸摸他的發,眷戀地看著他的眉眼,在看到他輕抿的薄唇時,她像喝下一斤桂花釀似的,整個人都暈了頭,腦袋裏浮現出跟悠仁在一起偷看的春宮,那上麵……當她回過神來時,她的唇已不知何時大膽地吮吸住男人的嘴角了。
她雙頰驀地爆紅,大口喘息,心裏暗自感謝土地爺爺,沒讓瀾哥哥醒過來。
她做賊心虛地匆忙離開他的唇,小臉再不敢抬起來,埋進他寬闊厚實的胸口,終於安分地等著雨停。
而被親吻的一方隻能強忍住翻騰的欲望裝睡,奔流滾燙的血液猶如外麵的大雨在他體內衝撞,差點從鼻中流出,透露他的秘密,他竟然被小白吻了!兩人之間第一個吻,就這樣很自然地發生。
“我要嫁給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