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樘,以後別再說我是皇後了。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並不是你的皇後啊!”哪知君若話音未落,朱佑樘便堅聲的說道:“胡說,你是!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大明朝唯一的皇後!”君若的心隨之砰然一跳。
老實說,朱佑樘的這番話真的讓君若很是感動。因為他的這番話,讓她知道了她所有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是沒有白費的!她那麼千辛萬苦的跨越時空之門再度來到六百年前來到他的身邊的決定更是最正確的!
可是......
君若張嘴剛想些什麼,“我要廢了她。”朱佑樘的這句話震得她再說不出半句說辭。孰不知,這是朱佑樘確定君若不再離開後,瞬間所做出的決定。對朱佑樘而言,君若這正主歸來了,那‘冒牌’的是時候下去了......
他說,他要,廢,廢了張皇後?這不正是自己剛剛在掂量的事情麼?不過,“不可以!”君若卻被朱佑樘親口說出的這話驚得幾是大喊出聲來。她想是想,可她想的和他說出口的要實踐的,那效果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他這麼做的意圖,但是......那顯然不合適不穩妥!她剛才會有那樣的念頭不過是因為......而現實,實在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們顧忌了!再加上廢後?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可是正牌的張皇後,曆史上明文記載的!廢後?不可不可,那是要改變曆史的!是萬萬不可的!
“為何不可?有何不可?我是皇帝,天下都是我的,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朱佑樘聞言微不可及的皺了皺眉頭固執的說著,顯然沒想到君若會拒絕,“難道你不願再做我的皇後?”末了,他略顯受傷狀的詢問道。
君若被朱佑樘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弄得很是心疼。雖然早隱隱明了他急於廢後背後的真實意圖,但聽他如此‘直白’的說出口來,君若還是不免,感慨萬千!
她的佑樘,真的是她的佑樘!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君若想著,勉強理了理思緒,“佑樘,你該知道,我不在乎所謂的名分。”君若盡量讓自己以平靜的語氣為朱佑樘分析道:“再說,你這樣莫名的廢黜她,旁人要怎麼想?你是個明君,不可......”
她也直到現在才發現,她先前所煩惱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名分’,所謂的能陪在他身邊的尊貴,於她根本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隻要朱佑樘一直是她的那個朱佑樘,那就夠了,那就不論如何都……
“我不在乎!”朱佑樘少有的激動的吼道:“我已經隱忍了太久了。你沒回來也就算了,如今你回來了再讓她霸占著你的位置,我......”君若的歸來使他對真正的張皇後多少有些恨意存在,因為哪怕他心裏明白那或許不是她的錯,也仍恨她使得君若與他分別十一年之久。
君若聞言再坐不住的掙紮著從朱佑樘的懷中站起身來,回頭定定望進他眼中,堅定的一字一頓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佑樘,你要知道,你的子民可是視你為周文王那般的明君!廢後一事雖隻是皇上的家事可不得不說它也等同於國事!如此,它就是一等一的大事,稍處理不妥,將會引來各種不必要的麻煩。我愛你,我怎麼能讓你因為我,因為廢後的事情而自毀形象失信於民呢?”
要知道,古代關於帝後和諧的說法是很看中的!要廢後什麼的,絕對不是朱佑樘說的那麼輕巧。因為帝後是否和諧,後宮是否安寧,在古人的心中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朱佑樘作為明君若連他後宮都管不住,如何取信於民?雖說張皇後的母家是沒有什麼勢力的,但現在也不好說廢就廢。廢後,終歸是要個穩妥合理的理由的!且不說周太後會怎麼想怎麼做,滿朝大臣會怎麼想怎麼反應。單說之前朱佑樘給人的感覺是與皇後那麼恩愛和諧,如今因她而有了這臨時的變卦,那......君若甚至還想到了這廢後的真實理由若被旁人知道了去,估計要笑死了:皇帝看中了與張皇後一模一樣的女子,隻是那女子比皇後來得年輕,所以才……
君若這樣胡思亂想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著頓了頓,方又繼續道:“再說,她沒有霸占我的位置,如果當初沒有那次意外,我的靈魂占據了她的身體,她確實才是你的皇後。換句話說,真正霸占了對方該擁有的人,是我!也許你覺得不可思議,但我知道你不會將我當成鬼怪。”這是君若第一次正麵的跟朱佑樘解釋她之所以會變成張皇後的理由。她相信聰明如朱佑樘是聽得懂的她所要表達的意思的,同時她更相信他對她的信任不會讓他對她所謂靈魂的說法而有什麼不妥的想法,“況且......曆史是注定好的。佑樘,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解釋,我隻能說,你的皇後,注定隻能是張巒的女兒張氏不會換人!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