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桂直瞪著他,想她辦事向來謹慎,手機向來電力充足,會關機……難道是發生什麼狀況了?
難以言喻的惡寒從心窩裏爆開,令他不再多作猶豫,直接朝後院方向走去。
“若望,你要去哪?”章萃琳急忙跟上。
“關你什麼事,我跟你熟嗎?”皇甫桂不留情麵的冷漠話語教章萃琳停在原地,無法回頭麵對大廳裏數十雙眼,隻能羞惱地從另一頭的走廊離開。
大慶見狀,快步跟上,到後院就見主子不知道跟武導說了什麼,武導滿臉猶豫之色,主子則已經躍上馬背。
“主子,你——”他追上前欲詢問,皇甫桂卻已經縱馬急馳而過。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不解地喃喃道。
皇甫桂縱馬衝入滂沱大雨之中,壓根不管雨水在瞬間浸濕了他的衣服,雨勢強勁得猶如灰色布幕,遮蔽視野,他隻想找到她,毫無理由的,就是非得找到她,確定她的安危不可。
隻有知道她安全無恙才能平複他逐漸失控的心跳,才能安撫他逐漸失控的情緒……他踢著馬腹加快速度,盡管心急如焚,半眯的眼卻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每個轉彎坡道,每個——“少傳!”他放聲吼著。
大雨中,被機車壓倒在地的錢少傳彷佛聽見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她眯起眼朝聲音方向望去,就見一抹光芒出現在鋪天蓋地的昏暗之中,她似乎瞧見了他的樣子,一頭長發,身穿赭紅錦袍……不是明天才拍戲嗎?
他就像是個古代王爺縱馬疾馳而來,彷佛從天而降的戰神,渾身裹著金色光芒,那般搶眼地占據她的目光。
不對,她應該要趕快求救!
“金若望,我在這裏!”她放聲吼著。
皇甫桂早已經瞧見她倒在靠山壁的彎角,快馬來到她身旁,隨即跳下馬,扶起她的機車,一把將她擁進懷裏,好似一鬆手她就會消失般地緊摟著,彷佛尋回了多麼珍貴的寶物,一顆狂躁的心終於安穩下來。
“痛……喂,會痛……”她扯著他叫著。
皇甫桂驀地回神。“哪裏受傷了?”他下意識地查看她的腳,隻因她剛才是被機車壓住。
這一望,就見她的大腿處竟染著一片血,連她的牛仔短褲也染紅。
她跟著往下一望,趕忙遮掩。“我沒有受傷,隻是你……”
“還說沒有,都已經流血了。”他拉開她的腿,想要查看她的傷勢。
“那個不是啦!”她吼著,小臉羞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明明是血,你還逞強什麼!”他不快吼著。
“那個……就說不是啦!”她緊扣著他的手,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讓我看看。”他堅持。
腿部有動脈,要是傷口太深可能會造成失血過多,那是非常緊急的狀態,不能有絲毫拖延。是不是直接將她帶下山就醫,哪怕她抗拒,他用扛的也要將她扛去。
“看你個頭啦!我生理期!”為什麼腦袋就是那麼硬,非得逼她說出事實?知不知道這是很尷尬的狀態啊!
大雨來得突然,她本來要停車拿雨衣,可誰知道車子沒停好往她身上倒,連帶地將她壓在地上……她是被兩箱飲料和機車給壓得不能動彈,才會讓局麵變得這麼尷尬。
“生理期?”他楞了下,向來沉穩的俊臉竟飄起一絲緋紅。他輕咳了聲,忽視生理期三個字,再問一句,“身上有沒有傷?”
“沒有啦,我隻是被壓著不能動。”她邊說邊抹去臉上的雨水,覺得這大雨如石,打在身上好痛。
“能站起來嗎?”他扶著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