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桂眯眼看了眼房卡,再抬眼,問:“宋哥在搞什麼鬼?”今天根本不需要他到場盯梢,他會突然出現,恐怕是另有圖謀。
“哪有,少傳就在那間房間,你快去吧。”宋勝儒眼神有點飄移。
“是嗎?”不能怪他疑心,實在是宋勝儒這幾天都勸他要和章萃琳好好談,現在突然把少傳帶來,又說她在套房裏,怎麼想都覺得有問題。
“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宋勝儒吸口氣,裝凶狠地道。“快去快去,這兒有我和慶年擋著。”皇甫桂深沉的目光越過他,和大慶無聲交流後,隨即收下房卡。“宋哥,我不喜歡被騙,你千萬別騙我。”
“我也不喜歡騙人。”天地良心,他說的都是真的,隻有這一句是真的……皇甫桂隨即朝宴會廳旁的電梯走去,直達房卡上的樓層,循著號碼找著,門一開——他惱怒的閉了閉眼,轉身就要走。
“若望,你就非得一見我就走?!”章萃琳聲嘶力竭地吼著。
“我認為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我知道。”章萃琳的回答教他有些意外,微揚起眉瞅著她。“既然你知道,代表你已經接受,為什麼還要兜這麼大一圈找我?”他知道宋勝儒肯定承受不少壓力,為了安撫章萃琳,不惜將少傳帶到現場玩這一出。
“總是要好聚好散,往後咱們如果又碰頭,我不想要你對我視而不見,我們可以是朋友。”章萃琳說著,走到吧台前倒了兩杯酒。
皇甫桂防備地看著她,壓根沒打算多踏進一步,而她端酒到他麵前。
“這是杯和解的酒,喝下這杯酒,從此之後,我們就是朋友。”她把酒遞給他。
皇甫桂有些遲疑,想起嶽鈞說過的話,要是喝一杯酒就可以把一切一筆勾銷,度過這段風雨,似乎劃算,於是他接過了酒杯。
“祝我們從此成為朋友。”她說著,噙淚揚笑。
他舉杯欲飲,卻突地聞到一股淡淡的氣味,腦袋爆開一陣痛楚,在他痛得眯眼的瞬間,腦海中出現一幕景象——有個女人遞了杯酒給他,那酒杯有著同樣的氣味,而他喝了之後,意識昏沉……“若望,你怎麼了?”章萃琳輕撫著他的頰。
嫌惡的感覺教他想也沒想地揮開她的手,豈料力道過猛,她失去平衡地跌坐在地。
“你還想要如何都由著你吧,但我跟你就連朋友也不會是!”皇甫桂將酒杯一砸,捧著頭快步離開。
腦海中閃過的那一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待同樂會中場休息時,幾個主要演員全都進休息室休息,嶽鈞想著要去找皇甫桂,餘光卻瞥見已換回衣裳的錢少傳正在轉角和大慶說話,兩人甚至有些拉扯,他不禁疑惑地走向前。
“少傳,你現在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慘了。”
“可是如果我現在不走,待會就換我慘了。”
“這麼慘?”嶽鈞走到她的背後,學皇甫桂的嗓音道,嚇得她瞬間回頭,停頓了幾秒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嶽哥,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她撫著胸口,覺得心都快要從喉頭跳出來。
“我才想問你們在這裏幹麼,若望呢,他不是去找你?”嶽鈞環顧四周,就是不見他的身影。
“他……還有工作吧。”宋勝儒讓她看過同樂會的流程,知道就算他再生氣,依他敬業的精神,要算賬也要等到他收工後。
“是還有工作,不過他沒回休息室。”見她說話有點吞吞吐吐,在演藝圈打滾多年的嶽鈞知道一定有問題。
“應該等一下就會回來,我還有事要先走,就不跟嶽哥聊了。”錢少傳總覺得自己做了壞事,心虛得緊,她必須趕緊回家把自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