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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若望回來這軀體裏,若望也沒有錯,這是若望的身體,如果他命不該絕,當然該回來,可她卻自私地希望是桂回到她的身邊……如果桂不在了,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緊閉著雙眼,勉強自己冷靜,等待人清醒,等著他醒來告訴她答案。

然一分一秒卻像是被拉長到一天般漫長,她等得心急如焚,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緊閉的眼前有抹金光掠過,教她猛地張開眼,就見那張金若望的臉在她眼前慢慢地幻化成皇甫桂的,而後,他緩緩地張開眼。

“……少傳。”他啞聲喚著。

“是桂嗎?”

“不然還會有誰?”他哼笑了聲。

錢少傳聞言,哭倒在病床邊上。“感謝老天……”感謝老天實現她自私的願望,讓她能重新擁有他。

皇甫桂笑了笑,手動了動,撫著她如緞般的發。

尾聲

皇甫桂鬼門關前走一遭,在章萃琳的安排之下,兩日後轉入VIP病房靜養。其間警察上門作了筆錄,而在更早之前,嶽鈞、武導,甚至是整出戲的所有相關人員全都作過筆錄。

嶽鈞曾來探視他,總是笑得邪魅的他沒了平常的意氣風發,隻是沉著臉坐在床邊,滿臉是訴不盡的歉意,反倒是皇甫桂一再的安慰才教他稍稍釋懷。

而章萃琳是嫌犯之一,但她卻是大聲喊冤,哭成淚人兒。

“不是章萃琳做的。”病床上的皇甫桂作完筆錄後隔天,如此肯定地道。

“可是那一晚我好像有看到她。”錢少傳邊說邊收拾著小桌上的食物。

“她確實是有到現場,因為她想要去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

“基於偵查不公開,所以我不便多作說明。”他一臉認真地道。

錢少傳微眯眼瞪他。“偵查不公開是說給外頭的人聽的,我算是外頭的人嗎?”這件事在演藝圈猶如丟下震撼彈,眾人莫不驚詫,對於戲劇用的道具更加謹慎地檢查,就怕再有意外。

“少傳,我有點渴,你可以去幫我買杯咖啡嗎?”皇甫桂突道。

“叫大慶去買。”她指著床邊另一頭的大慶。她可以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要是不待在他身邊,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哪裏懂得我要的口味,你去幫我買嘛。”

“醫生有說你可以喝咖啡嗎?”

“可以,醫生多驚訝我的複原速度,再過幾天要下床走動都不是問題。”皇甫桂讓大慶服侍著微坐起身。

錢少傳抿了抿唇,總覺得他這要求很古怪,但還是乖乖地到販賣部幫他買咖啡。繞過長廊朝電梯方向走去,待她走到時,適巧電梯門開,一個男人一見到她立刻別開臉,快步朝前方長廊走去。

錢少傳眉頭皺了下,回頭望去,那人約莫四五十歲,穿了件夾克和卡其色西裝褲……天氣正熱,穿那種夾克不熱嗎?

正要踏進電梯裏,一股直覺教她再回頭,隻見那個男人轉入右手邊的走廊,教她不及多想,回頭拔腿狂奔。

那條走廊裏隻有桂住的VIP病房,極為隱密,就連媒體都無法滲透進來,但剛剛那個男人的腳步非常肯定,直接朝那頭而去,如果說是訪客,她又不識得他,桂更不可能認識!

待她轉過長廊,那男人適巧進了病房,她不禁放聲喊著:“大慶,有人入侵!”裏頭瞬間傳來碰撞聲響,她推開病房的門,就見房裏不知何時聚集了數名持槍警員,將那男人壓製在地。

她傻眼,呆住。

“少傳,這邊這邊,不要妨礙警察辦案。”大慶趕忙牽著她到病床那頭。

“這是怎麼回事?”這陣仗看起來就像是早有預備,那個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