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長老明察,張丹無故毆打他們,理應先嚴懲此獠,以正門規。”龍斌不甘心的說道。
“嗯?你的意思是說我在偏袒張丹了?”蔣海天冷哼了一聲。
“弟子不敢,隻是張丹行事乖張,眾目癸癸之下毆打同門,如果不嚴懲此獠,難以服眾。”龍斌上前行禮,道:“他們不過陳述事情經過,何罪之有,竟被張丹如此暴打。”
“我們是給張丹送去凝氣丹了,但弟子一片赤誠,絕無它意。”其中一名奴仆說道。
“但是想不到,張丹行事乖張,非但不領情,反而對我們大打出手,肆意淩辱,龍斌師兄來討說法,反而被張丹奪取玄寶,請長老嚴懲張丹。”
“剛才長老也看到了,張丹何等蠻橫,如果不嚴懲此人,難以服眾。”
幾名奴仆的臉部早就被張丹打得像豬頭一樣,但此時也顧不得疼痛,跪在蔣長老前麵,對著張丹厲聲指責,顯然要把整件事全部推到張丹身上。
“夠了!”蔣長老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們指責張丹出手暴打你們之前,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以你們身為丹房奴仆的身份,憑什麼代外門弟子領取丹藥?”
“這……”那三名奴仆頓時臉色一陣蒼白,唯唯諾諾不敢多說什麼。
外門弟子的丹藥都是要持腰牌才能領取的,非本人不可領取,即使同門師兄弟也不例外。
以他們奴仆的身份,不管什麼原因,代領外門弟子的丹藥,這是殺頭大罪。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代領外門弟子丹藥的,還不從實招來?”蔣海天喝道。
“長……長老……”三名奴仆當場嚇的攤在地上,渾身大冒冷汗。
如果此事全部爆了出來,恐怕還沒有等到懲罰張丹,他們三人就得死於非命了。
“嗡!”
蔣海天的目光愈發冰冷了,並不雄壯的軀體,猛然間彌漫出一股磅礴的威壓,籠罩一方,如同山嶽壓頂,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骨頭都在發顫,難以承受。
他修煉了數十年,實力深不可測,刻意釋放出來的威壓何等驚人,就連數十丈開外的人都承受不了,全部臉色發白,險些跪伏在地上,不得不飛快向後倒退。
更何妨這三人根本沒修煉過玄功,哪裏承受得了蔣海天的威壓衝擊。
“長老……救我們。”包括龍斌等人在內,血管都要爆裂了,不由得驚恐大叫起來。
“蔣師兄手下留情!”就在這時,遠處的一座山嶽上,突然衝起一道流光,飛快的向這邊爆射而來,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練武場上空。
龍斌頓時露出喜色,大聲叫起來:“叔公,救我。”
流光衝至練武場上空,很快就散開了,一個身軀佝僂,披頭散發的老人出現,懸浮在半空當中,整個人看起來彌漫這一股沉沉的怪異氣息,讓人感覺有些不安。
“龍斌的叔公!”張丹目光微微一沉,心裏嘀咕著道:“這老混蛋……”
“龍天師弟?”蔣海天神色不動,掃了他一眼道:“算起來,我們已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蔣師兄別來無恙吧?”這個老人懸浮在半空當中,瘦骨嶙嶙,雪白的長發將他的臉龐都蓋住了,看不清他的容貌,隻能看到他的一雙手枯瘦得向烏黑的雞爪一般。
“叔公,幸虧你及時趕到,否則我們……”龍斌幾人連忙上前,向那老者行禮。
“給我閉嘴!”那老者臉色冰冷,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怒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已經盡力了,可是蔣長老……”龍斌望了蔣海天一眼,卻不敢多說什麼,退到龍天後麵,同時向張丹惡狠狠的瞪來,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樣。
“龍天師弟,你是不是應該解釋解釋?就算你貴為靈武山莊長老,也不能肆意妄為吧?”
“蔣師兄你也知道,天雲峰之事尚未平息吧?他們都誤闖進去了,我不過讓他們來試探張丹有什麼不適,沒有想到他們誤解我的意思,鬧出這麼個大烏龍出來。”
龍長老搖了搖頭,轉頭對龍斌幾人怒斥:“你們幹的好事,回去麵壁三個月,靜思己過!”
“是。”龍斌回應著道,他撇了張丹一眼,目光陰森而冷酷,充滿了恨意。
“做出這種事,麵壁思過也算得上是懲罰?”張丹忍不住低聲嘀咕,但沒有讓龍長老聽到,他畢竟是靈武山莊的長老,身份尊貴,可不是像張丹這種外門弟子可以非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