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正要開鑼了!
“我是冷蓉。”
顏溫良聽她一本正經的報上名號,不免有些無奈。“嗯,我知道了,好了,回院子裏去整理你的東西,我出門了。”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不待在府裏好好休養,還要出去?”她非常不讚同的瞅著他。
“有事。”他麵無表情的淡淡回道。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兒,可是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她就是覺得不能如此放任他任性。“我知道,你是想要查荷包裏那東西的來處,可是不管怎麼樣,也得先把自己的身體給照料好了再說,否則萬一又出了什麼事兒,你不也是個拖累?”她說得振振有辭,完全不怕他那副麵癱模樣。
顏溫良也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但是除了查出了那香餅的來曆,更重要的是那背後之人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近期與他有衝突的是一個名叫曹天洪的人,曹天洪先前提過要將手中的鹽引折抵成合夥的分子,摻和進北城這兒的生意來,但他派人調查過這個人之後,發覺他心胸狹窄,做事也陰損,便直接拒絕了,當時曹天洪離去之時,頗有憎恨之意,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曹天洪的勢力大多在南方,而北城可是他顏溫良的地盤。
隻是沒想到那曹天洪真的如此膽大,趁著他往南邊交界查帳的時候,派人在路上狙殺不說,還讓人弄了香餅這樣的手段,若隻是為了合作不成就引起殺機,那未免也太大張旗鼓了些。
接著他又想起最近北城裏的一些風雲變動,那些官場上的人隨意動一動,下頭不知道就有多少人跟著遭殃,讓他不得不提高警覺,就怕曹天洪是哪一派人的手下。
一牽扯到上頭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敢掉以輕心,才會不顧自己的傷還沒好全,就急急的想出去打聽消息,查查這曹天洪到底是什麼來路,痛下殺手的原因又是為何。
“別鬧,那人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所圖絕對不小,外頭局勢瞬息萬變,我又怎能安心休養?”顏溫良難得向她解釋,雖說每一句都顯得生硬,但是那份心意就足以顯得冷蓉和其它人不同。
“若照你說的,那人連這樣的手段都用得出來,你又怎麼能夠保證你這回出去,不會帶回來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不定還會再次遇到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冷蓉氣鼓著臉望著他反問。
她這些日子吃好喝好,往日瘦得有些可憐的身子也顯得豐腴了些,看起來也更加可愛了,清麗的臉上一雙杏眼因為常笑的關係,更顯得活潑靈動,穿的衣裳也少了那些黯淡發沉的顏色,取而代之的是嫩黃嫩綠天藍等等嬌嫩的顏色。
顏溫良認不出她的臉,卻細心的發現她的衣著打扮都不同了,雖沒明著稱讚,私下卻吩咐二胡采買了許多嶄新的料子,尤其是那些嬌嫩的顏色全都搬到她屋子裏去,讓針在線人一個個日夜趕工幫她裁製新衣裳。
即使人的五官對他來說總是一片模糊,但是光看她穿上新衣裳,樂得轉圏的模樣,就跟直接看著她喜悅的模樣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都知道了我這回出門可能會有危險,我就更不能藏在府中不出去,畢竟這事情一日未了,南南北北的許多生意有可能會因此有所耽擱。”顏溫良不是大善人,隻是他的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靠著這些生意吃飯,可不能因為曹天洪一個小人,就這麼白白損失了去。
且最主要的是,上回兒是往南路查帳出了差錯,最新傳來的消息則是南路的路子在那之後都接連出了問題,他做的生意就是南走北往的過路財,路一旦被堵住了,生意就等於斷了一半,怎麼讓他不著急。
冷蓉也明白他說得很有道理,隻是看他傷重未愈就急著出門辦事,她怎麼也無法放心,她想想這幾日自己準備了不少東西,本來是打算用在盧氏身上的,現在隻好先提前拿來自己用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