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主子們都幸福了,他也該尋找自己的幸福了,不是嗎?
四年後。
顏府張燈結彩,看起來好不喜慶,平日裏總關得牢牢的大門,這時候也大敞著,看得見裏頭的下人們來來往往張羅著筵席。
禮郡王一到,看見的就是這副全家都歡天喜地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搖著扇子,嘟囔著往裏頭走。“真是的,也不是第一胎了,還弄得這麼大排場要做啥?!”
走在前頭的是早已成了大管事的二胡,他咧著嘴笑著,忍不住朝著禮郡王多嘴了句,“郡王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是咱們夫人的第二胎,但是一胎三生,那可是大福氣了,尤其兩個姑娘水靈得跟天上下凡的童女一般,我家主子每日都快要挪不開眼了。”
禮郡王也是好脾氣,收起扇子,用扇柄輕敲了他的頭一下,沒好氣的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家少爺福氣大,連生孩子都比別人強得多,四年兩胎,卻跟人家一年一胎的給打平了。”
二胡嘿嘿直笑,白白受了那一記,也沒覺得哪裏不好。
禮郡王來到驚鴻院,卻發現這兒不像外頭那般熱鬧,反而安靜得很,讓他不免有些疑惑。“怎麼這屋裏反而安靜了?該不會是我來得不是時候吧?”
二胡猛搖頭,“哪能呢!就是主子怕人多嘴雜,您不喜歡,所以才讓不相幹的人都別在外頭走動了,就是剛剛那一路也沒怎麼瞧見人,不是嗎?”
禮郡王無聲的笑了,想著他還是老樣子,就怕和自己多搭上幾句話,就顯得他是來攀關係似的。
這次若不是他那日聽見了他得了三胞胎要大辦酒席的消息,打趣的說要來討杯水酒喝,隻怕這帖子也送不到他手上來。
閑話個幾句,他坐定連茶水都喝了兩杯了,才見著顏溫良從外頭來,長年板著的臉多了幾分溫柔,就連衣裳也不總是玄色藏青等顏色了,而是挑了一件淺色的,更襯得他一個粗人多了幾分書生氣息。
“郡王爺。”顏溫良一進門便問了聲好,別的什麼都沒多說。
禮郡王早就明了他的性子,也沒多說什麼,閑聊了兩句,就把一件一直掛在心上的事兒給問了,“四年前那件叛國案,聖上也是有心無力,說是想重判成王,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加上那年不知怎地成王又得了怪病,像個活死人一樣躺著……”
禮郡王邊說邊打量著顏溫良,他卻八風不動,隻拿了茶盞自然的喝了一口茶,才低應了一聲,“嗯。”
禮郡王看著他這樣,心裏頭反而有些捉摸不定了,“當初成王出事的那座宅子已經給鏟平了,原本跟著他的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不知去向,但前些日子我卻得了個消息,說成王沒病,而是中了別人的毒手,才落得這般下場,你覺得呢?”
“郡王爺又怎麼覺得?我不過一個普通百姓,那些皇子的事兒,我不想也沒資格摻和。”顏溫良臉色不動,放下茶盞,就準備起身,“就要開席了,郡王爺還請稍等,我和內子到外頭招呼兩聲就來。”
禮郡王心中苦笑,知道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連番揮手,“去去!我還差你來陪酒招呼嗎?隻管好酒好菜送來就是了。”
算了,反正他本就沒打算要問出什麼來,反正成王做的壞事可沒少過,他本就看不慣,這回他栽了個大跟鬥,說不得也是一種報應。
顏溫良拱了拱手,轉身往後頭去,一路上,表情完全都沒有變化,直到走進正房,才帶出些許柔意。
冷蓉正坐在鏡前梳妝打扮,也成了人婦的紫藤正巧手替她挽著發,一邊喊著邊上幾個大丫鬟做事,“沒聽見姐兒哥兒都哼哼了啊!還不趕緊看看是不是尿了還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