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田潔兒接著解釋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胸部感覺好漲,不小心碰到或拉扯到就會很痛。”而且她的胸部好像不隻大了一個罩杯,連內衣都快穿不下了。
“是不是你那個快來了?”喬可婷猜道,她有時候也會這樣。
被這麼一問,田潔兒才赫然發現,她的月事已經很久沒來了,“那個……婷婷,我好像……”她嘿嘿地幹笑。
喬可婷不禁從腳底開始發涼,“不會吧,你別嚇我,佑子那種人辦事不可能不戴套,你會不會搞錯了?”
田潔兒豎起一根手指頭,“有一次。”
“哪一次?”喬可婷下意識回問。
“就我和我媽連夜逃到他家那一次。”
“哦。”喬可婷下意識又說:“才一次,應該不至於會那麼倒黴吧?”她聽見自己說出“倒黴”這個關鍵詞時,登時驚愣住,隨即卯起來猛抓頭發並且來回踱步,“死了、死了,這下子真的死定了,田媽媽一定會殺死我們,田媽媽……咦?”
一道靈光閃過,喬可婷漸漸地化悲為喜,“贏了、贏了,這回鐵定穩贏了。”
她大喜過望地衝向好友,訴說自己的點子,“小潔,你隻要去告訴佑子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還怕他不直衝著你笑到嘴歪嗎?”
田潔兒一聽,原本滿臉的愁容也立刻變成笑容,她不停點頭道:“對啊、對啊,他一定……”想想不對,她又不停搖頭,“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用這招,我說過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所以我不可以用這種偷吃步的方法,不可以。”
“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田潔兒想了會兒,還是搖頭,“不可以。”約定就是約定,她已經違反過一次約定,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反正也瞞不住,佑子遲早會發現的。”喬可婷繼續遊說,不利用白不利用。
“那我就趕在被他發現之前讓他對我笑就好了。”
見好友如此堅持,喬可婷也隻能支持她了,“我們先去婦產科檢查看看,說不定你隻是因為最近遇到太多事,所以月事晚來了一些而已。”
“嗯。”
去了一趟婦產科,確定田潔兒已懷孕近三個月,拿著媽媽手冊,她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這是他們兩人第一個孩子,她已經打定主意,要為他生好多、好多孩子,因為她要她的……不對,是他們的家整天熱熱鬧鬧,吵吵鬧鬧也沒關係。
所以她要再更加用心想個點子博他一笑,因為她心裏十分明白,她隻剩下一次的機會能守住這個約定,若是再不成功,她便隻能再次向他說聲抱歉了。
五隻羊工作室今晚的氣氛相當詭異,祈天佑一踏進工作室的大門,就覺得那三個小子安分得十分可疑,因為他們不隻沒有如以往一般,主動向他問安兼抱怨工作量太大,還有誌一同的故意裝作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喬可婷不在工作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問題是幾乎每天都會在工作室迎接他的田潔兒呢?她在哪裏?祈天佑帶著疑問,往他二樓的辦公室走去,眼睛一路像雷達般四處搜索著,尋找蛛絲馬跡。
白天在自家集團上班,晚上到五隻羊工作室坐鎮,這是祈天佑出院以後,固定的生活模式,而他的外形也稍稍有了轉變,他剪去及肩的頭發,請發型設計師幫他設計一個更加適合他此刻身分地位的短發造型。
如今的他,雖然少了一點藝術家的氣息,卻增添了不少陽剛味,而且在祈家雄厚的政商背景加持之下,成為上流社會裏的婆婆媽媽眼中最理想的金龜婿,可想而知他在名媛之間,有多麼炙手可熱,黃金單身漢的寶座已是非他莫屬。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祈天佑隨手放下公文包,心底不禁開始發毛,實在是太安靜了,這五隻羊……在搞什麼鬼?他有些不安的坐下,同時疑神疑鬼的左右張望,但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他們究竟想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