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洛兒你就留在宮中安心休養吧。丫頭,你去替你家主子回府收拾些換洗衣物過來。”太後瞥了眼立於床榻旁的幻彩,吩咐道。

“是,奴婢遵旨。”幻彩朝她福了福身子,乖巧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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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司。

昏暗陰冷的地牢中,逆襲著一陣陣滲之入骨的寒意。稀鬆零廖的稻草上,清淺正蜷著身子,環抱雙膝,倚在牢房的角落處。

呆呆的望著黑暗的前方,她努力的瞪大著眸子,卻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周身沉浸在黑暗中,她鼻端縈繞的盡是濕冷潮黴的氣息。

一直靜坐到天亮,有人來送飯了,她才得以看見一束火把的微光,朝自己緩緩靠近。獄卒提著食籃來到她的牢門前。

他瞥了眼地上昨晚一口未動的食物,冷笑了聲,諷刺道:“別拿自己當回事,即便是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憐惜。像你這樣的,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

見清淺仍是一動不動的蜷在原地,獄卒朝她啐了一口,隨即提著食籃朝下一個牢門走去。

清淺輕輕抬起了眼眸,望著黑暗無際的牢房,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在此呆了有多久,她的眼眸早已無法分清白天或黑夜。

這下真是什麼地方都呆過了,牢裏亦是如此。

忽的一陣光亮襲來,清淺下意識的拿小手擋在了眼前,隨著牢房門鎖的開啟聲,一名獄卒走了進來。

將她胳膊粗魯的一拎,清淺跌跌撞撞的隨他來到了一處暗室中,四周都燃著嗞嗞作響的火把,方桌擺於正中,一名男子正坐於桌前。

應是審訊室。

獄卒將清淺拉至了方桌前,用力將她肩頭一壓,她便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將跪伏於地,一臉倔強的女子打量了一番,審訊官開口道:“蘇清淺,你涉嫌謀害九王妃,導致她小產,你可知罪?”他微眯了眼眸,語調拉長了幾分。

清淺咬了咬唇瓣,一字一頓道:“奴婢是冤枉的。”

“冤枉的?本官倒想聽聽,你何冤之有!”審訊官眉間一揚,嗓音微厲。

“那隻珠花雖為奴婢所有,但到奴婢手中時,早已教人動過了手腳。當初遺失在家中,奴婢並不知是誰拾到。但卻被這個拾到的人利用了。她將珠花上做過手腳之後,再假意提醒九王妃將之還於我。而我卻是念妹心切,便順手將這枚珠花贈與了她。結果事發後,大家便很自然的懷疑到,將那枚藏有麝香的珠花贈與她的我。”

“你如此之說,有何證據?”審訊官眉間微凝,沉聲開口。

清淺微垂了眼眸,微微艱澀的吐出幾個字,“奴婢…拿不出證據,但請大人相信奴婢是冤枉的。”她抬起了眼眸,一雙眸子急切的望著坐於圓桌前的男人,眸光在火光的跳躍下輕輕閃動著。

“胡鬧!本官在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下次便不會再這般輕易放過你了!”審訊官不耐的擺了擺手,示意獄卒將她押回牢房。

獄卒朝他一揖,隨即一手提起了清淺,拽著她朝牢房踏去。

回到牢房中坐下,她開始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連澈此刻可知道她的處境,正待她低頭思慮著時,牢門忽的被人一把猛的拉了開來。

一名身上散發著濃烈酒氣與酸臭腐靡味道的男人大大咧咧的踏了進來。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上下打量。

清淺心裏一驚,忙慌張的朝後躲去,手一麵撐著地麵移動,一麵將身子顫抖的往後縮。

片刻功夫,她便瑟瑟縮縮的退至了牆角處,男人卻是淫笑著朝她一步一步靠近。

他身子猛的探近,手朝她衣襟處一扯,便將她重重的摜摔到了地上,身子隨即壓了上來。

“想不到這牢房中,還有你這樣的美人。”他不由的將臉湊近,伏在她脖頸處輕嗅,“就連香氣也是這般撩人。”

清淺緊咬著牙,滿眼恐懼的狠命的用雙手捶打著他,那四周傾散的,盡是令人作嘔的幾乎就要讓她暈厥的酸臭氣息與黴腐味道。

男子見她反應如此激烈,眉間一擰,將她的雙手粗暴的按壓在了頭頂,隨即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猛力的一耳光讓清淺眸中瞬間滾下了淚珠,而耳畔,除了嗡嗡的作鳴聲,她什麼也聽不到。

她呆呆的懵在那裏,男子則上下其手,瞬間扯開了她的衣裳,將肮髒的手履上了她胸前的豐盈。

見身下的女子不再反抗,男子越發的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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