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見懷中女子如此倔強,他眉目一凜,將丹藥放入了自己嘴裏。低頭咬上她的唇。

清淺皺了皺眉,唇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本能的張開了嘴,他瞬間挑開了她的唇齒,將丹藥送進了她嘴裏。

直到確認她將丹藥咽下,他才帶著甜腥之氣,離開了她的唇。

將懷中女子抱起,連澈快步走向了不遠處的馬車。

由於清淺的傷口不可顛簸,馬車行的並不快,平躺在馬車上,疼痛讓她額際鋪滿了細密的汗珠。

連澈靜靜的坐於她身旁,替她撫去額間的汗珠。清淺皺了皺眉,闔著眼開口道:“我想要自由。”

那撫在她額際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身旁女子卻是不安的動了動腦袋,繼續道:“他是個壞人,是混蛋。讓我坐牢,還送我進浣衣局!”

見眼前女子似開始有了囈語,連澈大掌握上了她的小手,輕輕安撫著。掌心傳來的微礪與幹燥的觸感,讓他不由的將目光落向了被自己裹於掌心的那隻小手。

他的妃嬪全是十指芊芊,丹寇盡染。而眼前這雙手,卻是又紅又腫,手背上盡是淺疤與粗痕,而那十指間,也都是微腫粗胖,甚無形狀。

連澈輕皺了眉,卻將那隻小手握的更緊了。

直到午夜時分,馬車才緩緩行至了重華殿的門口,連澈輕輕抱起了早已昏睡過去的清淺,大步跨至了內殿,將她平躺於了龍塌上。

他隨即轉身,去殿外傳了太醫。

張太醫接到旨意,小心翼翼的提著藥箱,進入了內殿。瞥了眼床榻上的女子,他心中微微一驚。

他並不知道這個女子和皇帝是什麼關係,可她卻能睡在這龍塌上,想必也是皇帝頗為重視的人。

緩緩行至龍塌前,在醫女的輔助下,他將清淺的傷勢細細檢查了一番。隨即朝立於一旁的連澈躬身一揖,“皇上,這位姑娘的傷口雖然頗深,但並未傷及心脈,不會危及性命,但失血過多,確是要好好調養。”

連澈瞥了眼龍塌上睡的深沉的女子,緩緩開口道:“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好,並且將她那雙手給朕還原到本來的樣子。否則,你便提著腦袋來見朕。”他不緊不慢的道著言語,無形中卻透著讓人說不出的壓迫感。

張太醫心裏輕輕一顫,忙跪了下來,“是,臣定會竭盡所能讓姑娘恢複到最好。”

連澈微微頷首,再次掃了眼龍塌上的女子,隨即轉身,朝大殿踏去。行至紅木椅上落座,在等待清淺醒來的過程中,他開始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心緒。

不知過了多久,池宋小心翼翼的行至了他身旁,輕聲提醒,“皇上,該上朝了。”

連澈從思緒中恍過神來,輕輕的點了點頭。

今日朝堂之上的皇帝,似乎略帶了疲憊之色,卻仍是犀利果決。對於今日大臣上奏的所有事件,他都是頗為挑剔嚴厲,卻也讓下麵的人是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站於第一排的連曦見高座上的男人今日頗為嚴苛。便悄悄的向立於連澈身旁隨侍的池宋,渡了一記眼色。

似乎在問,他今日這是怎麼了。

池宋忙回了一記眼色,仿佛在說,皇上今日心情不好,你們皮都繃緊點。

連曦眉間一揚,瞬間埋下了頭。

連澈一眼瞥見了他的小動作,便毫不避諱的點了他的名。

“這次出宮祭祖的事,你準備的如何了?”

連曦忙朝他一揖,應道:“回皇上,各項祭祖所需的已備好了大半。”

“這麼點事,辦的還如此慢。”連澈輕輕皺了皺眉,嗓音微厲了幾分,“祭祖是大事,限你月內,全部安置妥當!”

連曦微低了頭,朗聲道:“臣遵旨。”

在場的朝臣聽得皇帝的言語,無不低頭互望了一眼。皇帝鮮少會有這樣的情況,不知今日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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