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顧生死(3 / 3)

他色心一起,便張開雙臂,想要去撲柳璃。

柳璃見狀,本能的朝後退了幾步,忽的察覺有人攬上了自己的雙肩,她身子隨身後人的力道一轉,醉漢頓時撲了個空,倉惶中,他跌了個狗吃屎。

一陣劇烈的疼痛,讓這名醉漢的酒意頓時清醒了不少,他緩緩起身,罵咧道:“是哪個混蛋來壞老子的好事。”

轉過身,他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

柳璃站定步子,轉過頭一看,身後的人,正是方才不知所蹤的顏銘。

他微微一笑,眸光定定的落向她,“沒事,有我在。”

前方,醉漢拿著匕首朝二人衝了過來。顏銘手臂一轉,將女子推至了自己的身後,隨即左腿一揚,動作敏捷的朝醉漢踢去。

雙手一直護著身後的女子,他單用腿上功夫,便將醉漢再次踢翻在地。

緩緩轉過身,他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雲依這丫頭,一激動什麼都忘了。”他伸手一攔,護著柳璃朝穀雲依所在的方向踏去。

二人沒走出多遠,那名醉漢便執著匕首再次衝向了二人,想要偷襲顏銘,匕首剛舉起,腳下的石頭將他一絆,人重心朝前一跌,他的匕首隨著力道轉向了柳璃。

顏銘敏銳的轉過身,在那匕首即將刺向身旁女子的一刹那,他用手一擋。頓時,他掌心便被鋒利的尖刃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流如注。

腿上猛的一發力,他再次將醉漢踹倒在地。

見他掌心的血一直汩汩的順著他手腕蜿蜒而下,柳璃忙急急的從腰間掏出了棉帕,將他的傷口暫時包紮了起來。

此時的穀雲依剛看完飛鏢表演,正回頭給柳璃說話,卻發現她不見了蹤影。她一急,忙四處張望著。

眉目一凜,她發現了立在街中不遠處的二人,便迅速的奔了過去。

看到顏銘的手血流不止,她忙急急的開口道:“這是怎麼了?”柳璃一把拉過她,“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這傷口需要處理。”

三人回到顏銘的廂房,穀雲依一直不停的在給他道歉。柳璃則中櫃閣中翻出了紗布和金瘡藥。

緩緩將束在他手掌,已被染的鮮紅的棉帕解開,她用清水沾濕紗布輕輕的替他擦洗著傷口。

這一道傷痕深且長,從頭至尾貫穿了他的手掌,皮肉都已外翻了開來。

“我去換些清水來。”穀雲依端起了小木盆,朝廂房外踏去。

執起手邊的金瘡藥,柳璃開始細細的撒在他的傷口處,隨即用幹淨的紗布輕輕推撥著藥粉。

看了眼神色淡然的男人,她咬了咬唇瓣,“我好像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顏銘卻是唇角輕凝,淡淡道:“都已經這麼多了,再多一點也無妨。”

柳璃不語,隻是依然專注的替他處理著傷口。

待一切都處理好後,她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夜已深,穀雲依似乎已不太方便回府了,柳璃便將她帶至了自己的廂房。

二人一番洗漱過後,便在同一張床榻上睡下了。

躺在床榻上,穀雲依拉著她一直寒暄著,直到她身旁漸漸沒了聲響,緩緩側過臉,那女子已呼吸均勻的沉沉睡去。

柳璃卻是仍舊毫無睡意,她腦海中不自覺的便會浮現出顏銘今日為自己擋那一刀的情景,她隻覺自己的心緒有些複雜。

接連兩日,穀雲依都會來客棧中陪伴柳璃,二人的關係,似乎比前幾日,更加的融洽了些。

這幾日,柳璃每日都會幫顏銘的傷口換藥,可傷勢卻是毫無起色。盡管她每日都將傷口清洗的幹淨細致,可傷處卻仍是化膿紅腫了。

穀雲依見狀,便猜測是那匕首有毒,二話不話,她囑咐了柳璃幾句,便出門去請容仙過來一趟。

沒過多久,容仙便匆匆的趕至了客棧,將顏銘的傷口細細查看了一番後,他寫了一張方子。

“按照這個方子上所寫去抓藥,不出五六日,便能好了。”他淡淡的瞥了眼坐與顏銘身旁的柳璃。

穀雲依一聽這話語,忙伸手抄起了桌上的方子,“我這便去將藥抓來。”

“我也去吩咐小二打盆幹淨的清水來。”柳璃看了眼房中的二人,起身隨穀雲依一道踏出了廂房。

將各類事宜向樓下的小二吩咐了一番後,她再次踏著樓梯,上到了二樓,卻瞧見容仙正斜斜的倚在走廊的雕花欄柵旁。

行至他身旁,柳璃開口道:“為何在這裏站著不進去?等雲依嗎?”

“我在等你。”容仙淡淡應聲。

柳璃略顯錯愕的反問,“怎麼?”

容仙眸光緩緩一挑,凝向了不遠處,“那小子讓我什麼都不要說。但不說,你又怎會知道。”

“救你的藥,是我師傅花了一輩子的時間研製而成,這世間隻有一顆。為求得此藥,他亦是不顧生死。”他一字一頓的開口,眼眸中蘊了抹淡淡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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